熊貓怎么了?
憨厚可愛。
還是國寶。
怎么就是鬼樣子了?
我擠出個僵硬的笑容:“親,如今你已經看到我的秘密了。你可以走了。不送!”
林寒卻像個釘子一般,牢牢地釘在地上,一點要走的跡象都沒有。
他甚至給自己找來一把椅子,舒舒服服地坐了下來,翹著二郎腿。
不但翹著二郎腿,他還一臉嫌棄地指點江山:“黑蓮花?這名字也太土了。”
他又對我的賠率大放闕詞:“1賠1.2,說明他們并不怎么看好你嘛。”
我也懶得再與他糾纏。我將絲襪掏出來,往頭上一套。
沒想到,絲襪,也觸動了林寒敏感的神經。他瞪大眼睛,夸張地道:“你戴的是什么?臭,襪,子啊?”
我氣得七竅生煙,立馬掏出另一只嶄新的絲襪,在手中晃蕩著,反駁道:“什么臭襪子!這雙襪子是新的。”
林寒還是不依不饒:“套襪子,虧你想得出來。這個造型,太LOW了。”
我氣急敗壞:“你不LOW,你來啊。”
沒想到,我竟落入了林寒的圈套。
林寒當即蹦起來,將我手中的襪子一把搶過來,往他自己頭上一套,兩三步蹦到臺上去了。
我大驚,對著林寒瘋狂地擠眉弄眼,暗示他下臺。
但林寒,像顆釘子一樣,牢牢地釘在臺上。
而臺下,已經聚集了百來人,看到林寒上臺,頓時如同打了雞血一般,歡呼雀躍起來。
林寒,似乎頗得意,向臺下揮手示意,仿佛馬上要開演唱會一般。
我去。
真是刷新了我的三觀。
男人,真是骨子里就好斗。
爭強斗狠,耀武揚威,對男人,有著莫大的吸引力。
而臺下的蕓蕓眾生,也是喜新厭舊的貨。
這些人之中,好多是我的粉絲,專程為我而來。結果,來個帥哥,他們馬上就改營換陣,為別人癲狂癡迷了。
我和蔣英豪,匆匆爬上高臺,將洋洋得意的林寒,拉到一邊。
“你腦子壞掉啦?”我咬著牙:“你跳上來做什么?”
林寒套著絲襪,樣子莫名喜劇。雖看不見他的表情,但他的回答,還是一如既往地霸氣:“歐陽君,今天你病了。我來幫你打。”
我一口拒絕:“不行。這是我自己的事情。”
林寒的語氣,透著毋庸置疑的權威:“歐陽君,難道你想在擂臺上,再倒一次嗎?你是想讓,蔣老板賠錢嗎?”
想到我的輕度貧血,營養不良,低血糖暈厥,我有點猶豫。
但是,欠人情,終究是要還的。
吃人嘴短,拿人手短,那欠人情,還不知道會落個什么殘疾。
一旦相欠,就受制于人。
受制于人,我就不自由了。
不自由了,我以后見著惡犬,還不得陪著笑臉,說著好話,唱著小曲,鞍前馬后?
一想到如此,我就打了個冷戰。
因此,我決絕道:“我歐陽君,不會唱小曲兒。”
“唱小曲兒?”林寒莫名其妙。
我意識到我嘴瓢了,立即糾正道:“反正我不能欠人情。”
林寒湊到我面前,陰森森地:“人情?說得好像你我有情似的。”
我沖冠一怒:“林寒!登徒子!”
林寒挺直了腰,俯視著我:“歐陽君,你的秘密,如今我已經知道了。剩下的,你懂的。”
我一愣。
嗚呼哀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