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放學了,我奪門而出,想讓暴飲暴食,來安撫我的強迫癥。
但是,暴飲暴食的美好夢想,再一次被低血糖取代。
因為,我又被截胡了。
截胡我的,是那個,我剛宣布了絕交的,林寒。
我蹦得像個兔子一樣,打算奔向我的胡蘿卜。
但是,我被人,從后面一把拉住。
準確地說,是被凌空提溜起來。
在我饑餓的時候,我的忍耐力,是最差的。
于是,我火冒三丈,拼命掙扎。
但是,這個拉住我的人,好大的力氣。
我的掙扎,是徒勞的。
我就像一只被命運扼住了脖子的花貓,被強行拖走了。
在被拖走的間隙,我抽空看了看,這個扼住我脖子的命運,正是林寒。
他陰沉著臉,提溜著我,也不言語,悶著頭往前走。
我面目猙獰。
但卻不敢公然張牙舞爪。
在校園里面,還是低調些好。
太張揚了,又不知道會出現怎樣天馬行空的流言緋聞。
說不定明日,就會有林寒,剛與大美女朱晴分手,這邊廂又與緋聞女友當街大打出手的謠言,滿天飛了。
于是乎,我只能忍氣吞聲,任由林寒將我提溜到僻靜處。
這僻靜處,好生眼熟。
修羅場!
修羅場?
我去。
林寒這是搞哪出啊?
莫非,他就喜歡趁我饑腸轆轆的時候,與我單挑?
我要是吃不飽,不但心情不好,還容易餓暈過去。
林寒難道不怕我碰瓷?
我莫名其妙。
怒火中燒。
慨以當慷。
我大喝道:“林寒!你要怎樣?我們已經絕交了!”
林寒終于放開我命運的頸項,面無表情:“絕交可以。但你,還欠我一次修羅場。”
說完,他兩三步跳上高臺,冷冷地望著我。
我明白了。
這廝,還要有個儀式感。
絕交,要履行個手續。
比如,分手前,要把對方的照片全部撕爛之類的儀式。
既然絕交,就要互不相欠。
省得以后想起來,還有點遺憾。
好吧。
雖然我的肚子咕嚕嚕作響,但我也愿意勉為其難,滿足某些人的強迫癥。
于是乎,我也爬上高臺。
林寒點點頭,摘掉了墨鏡。
那只在我腦海里,晃蕩了一上午的熊貓眼,又驚悚地出現了。
我不禁脫口而出:“喂,那誰,我可不是個喜歡趁人之危的人。你若是受了傷,我們就改日再戰。我可不想占你便宜。”
林寒不為所動,只冷聲道:“無妨。”
說完,林寒突然,出手了。
我去。
我還沒準備好好不啦。
我還沒有心理準備好不啦。
我壓根沒想和他打架好不啦。
我。
我只見對面林寒的身影一虛,耳邊便是呼呼的掌風。
我下意識地往后連退數步。
靠。
這廝,竟然玩真的?
憐香惜玉不懂嗎?
尊師重道不懂嗎?
即使我不是什么香玉,我起碼也差點成為你林寒的師父吧。
果然,男人就是紅果果的價值論者。
他們,不是感情動物。
感情,只是他們茶余飯后閑聊的小玩意兒。
一旦價值利益用盡,他們會立馬變臉。
大把男人一旦離婚,馬上各種撕,爭錢爭房子爭孩子,翻臉不認人。
看來我和林寒一絕交,這廝,立即變成陌路人了。
我一分神,這邊林寒已經連連出招了。
他的掌法,又狠又猛又急,讓我眼花繚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