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此言一出,全場頓時轟動。
所有人幾乎都齊齊轉頭,看向嵩山派的方向。
五岳盟主不能由各派掌門人擔任?
那豈不是說左冷禪不能擔任五岳盟主了?
那我們不能稱呼左冷禪為左盟主了?
那左盟主……啊,是左掌門他老人家愿意嗎?
嵩山派愿意嗎?
此時,嵩山派所在的木棚里面,左冷禪連連冷笑。
十三太保已經面色鐵青。
早有左冷禪的嫡系弟子狄修跳出木棚,大聲喝道:‘簡直是可笑至極!五岳劍派結盟幾十年來,歷來盟主在各派掌門人當中推舉才德兼備者擔任,現在卻出這么一個提議,掌門人不能擔任盟主,那這個盟主如何調配各派?’
王元霸哈哈大笑:“這位少俠器宇軒昂,眼露精光,想必是左掌門嫡系弟子狄少俠吧?小老兒有禮了。”
說著,遙遙抱拳。
狄修一怔,也跟著抱拳施禮。
王元霸接著道:“狄少俠,小老兒只是這屆大會的主持者,盡一個地主的義務,最多算是司儀,這五岳劍派主持什么會議,會議有什么目的,小老兒這個司儀最多說出來,可是要如何討論,那就不是小老兒的事情了!畢竟,這五岳劍派的內部事宜,是你們五岳劍派的諸位大俠說了算啊!”
狄修愣了愣,哼了一聲:“你說得輕巧!那么請問,我的問題誰來回答?”
王元霸道:“狄少俠是嵩山派左掌門的嫡系弟子,回答你的當然是其他四岳的嫡系弟子,這樣才不會混亂,嗯,先請恒山派定閑師太門下大弟子儀清師太回答。”
嵩山派的大木棚里,左冷禪面色一正,眼神當即射出寒光。
湯英鶚在一旁道:“掌門師兄,看來他們是有備而來啊。”
“當然,連會議流程、答話之人都安排好了,當真是想的周到!”左冷禪微微一笑,一臉不以為意:‘但是他們忘了一個道理,五岳聯盟,本來是由我們嵩山派支撐起來的,無論他們怎么蹦跶,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一切陰謀詭計都是可笑的。’
“那我們就靜觀其變?”
“且先靜觀其變。”
……
此時,恒山派的木棚里,走出一個尼姑,正是定閑師太的二弟子儀清,她先是雙手合十,說了一聲佛號,隨即說道:“五岳聯盟,本來為了一致對抗魔教,同時為了江湖太平,但近年來江湖之中良莠不齊,左盟主卻沉浸在嵩山派的發展壯大,而忽略了其他四岳的利益,更放松了對江湖太平的維護。為了避免矛盾、平衡利益,所以恒山派認為,五岳聯盟的盟主,不該由各派掌門人擔任。以免這個盟主沉浸于自家門派,而觸犯了其他門派利益而不自知。”
此話一出,嵩山派的湯英鶚再也忍不住了,他大踏步走出木棚,叫道:“恒山派這位師太此言差矣!左盟主擔任五岳盟主這么多年來,五岳聯盟好生興旺,江湖上也是一片太平,左盟主他老人家什么時候觸犯其他門派的利益了?”
“從山西到南直隸,有人冒充魔教,一路窺視我恒山派行蹤的,似乎就是貴派的‘九曲劍’鐘鎮鐘先生帶隊的吧?”
儀清師太淡淡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