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更半夜,耳朵更好使點。”陳昭解釋道。
笑話,他修練華山派內功已經幾十年,內力精深無比,收發自如,已經徹底夯實,正準備修練紫霞神功呢,區區百米范圍之內的動靜,只要想聽,當然一清二楚。
許正陽有些懷疑,但是沒有追問。
“你放心好了,這個任務會很輕松的完成。”陳昭遞過一罐啤酒,笑著說道。
“你和其他香江警察不一樣。”喝了一口啤酒,許正陽開口道。
“不一樣?哪里不一樣了?”
“你自稱香江警察,而梁警官他們,都自稱香江皇家警察。”
“那是他們自己叫慣了,我是沒把自己當什么皇家警察,伊麗莎白沒了印度皇帝這個頭銜,只能退縮到英倫三島,關起門來自稱女王,隨便管管那個不聽話的王妃就是了,哪來的皇家,又哪來的皇家警察!”
陳昭吐槽道。
許正陽呵呵一笑,沒有說話。
他的身份有點敏感,確實不方便說什么。
“不過話說回來了,大概是格德斯爾摩綜合征,很多人真的以為自己是什么皇家警察,對倫敦的感情比對祖宗的感情都深,他們混在警隊中高層,時間久了,肯定要做一些跳梁小丑的勾當。”
陳昭說道這里,將罐中啤酒喝掉,拍了拍許正陽的肩膀,道:‘太晚了,早點休息吧。’
說著,轉身離開了。
許正陽看著他的背影,若有所思。
看得出來,這個警察身懷絕技,是非分明,對香江的有些事情看的很準,等回去之后要向上級匯報這件事。
對方大概也是這個意思吧。
時間過得飛快,轉眼到了開庭前的那一晚。
楊倩兒大概是憋瘋了,便和朋友偷偷地打電話,讓朋友組織生日PARTY,自己打算偷偷地出去玩。
阿強護花心切,想著親自開車送她一趟,然后被許正陽截住了。
一番爭吵之后,楊倩兒覺得受了天大的委屈,哭哭啼啼的回屋了。
陳昭站在門口,幫她打開門,看著楊倩兒走進去,自己倚靠在門框上,笑著說道:“國外回來的,都是party生物,一星期不出去玩就和瘋了似的,咱們窮人是理解不了的。兩位也別黯然神傷,像她這樣人間富貴花,也接觸不到香江普通居民,社交圈里非富即貴,沒有這次案件,我們一輩子也不會和她有接觸的。”
這一席話說的兩人更加黯然神傷了。
楊倩兒說得對,人家還真不是為你們哭,人家雖然長得漂亮,卻也只是“恰好”喜歡上一個有錢的男朋友而已。
而偏偏有人質疑這個“恰好”,讓她有些傷感而已。
這大概是和琵琶女抱怨“商人重利輕離別”一樣吧。
“還好,明天送她去法院,這一切就結束了。”
許正陽淡然說道。
“也是,過了明天,我們大概不會再來了。”阿強也嘆了一口氣。
陳昭搖搖頭,沒有說話。
但作為熟悉劇情之人,他當然明白,對方是上市公司主席,身邊有的是律師幫他出謀劃策。
再沒有搞定惟一的證人之前,疑兇趙國明是不甘心就這么上法院的。
所以,他要稱病住院,將開庭推遲一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