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完會,胖子黃樹初留下來做文職工作。
主要是他年紀大了,有三個孩子要養,不想太拼命,所以申請調離現在的反黑組崗位。
老黃有家務事牽扯,這是誰也沒法阻擋的,既然如此,索性就把他留在辦公室里,寫寫報告什么的,等著交接工作吧!
其余人一起外出,兵分兩路,繼續調查連浩龍社團。
其中雷美珍帶著兩個警員在隔壁大樓用望遠鏡監視連浩龍辦公室,而陳昭則坐上廖志忠的公用車,在他們樓下盯梢。
因為情報顯示,忠信義社團的幕后金主四叔,進了連浩龍辦公室,估計這兩人有什么機密要事商談。
其實陳昭心里明白,幕后金主四叔,其實是過來收錢的。
如果銀行去工廠收取每月的利息一樣。
“陳sir,在辦公室里,我看你有的話沒有說出來啊。”廖志忠身為老狐貍,自然看出陳昭的心思。
“廖sir慧眼如炬,不錯,我確實有所顧忌,因為我擔心咱們警局有連浩龍的內奸。”
“你懷疑有內奸?你有什么證據嗎?”廖志忠眉頭微皺。
“我只是按照常理推測,忠信義在咱們這片越發壯大,咱們警察屢次抓捕無果,有很大的可能性是他們在我們身邊埋了雷。所以出于安全考慮,有的話我只給你說。”
“呵呵,陳sir這么相信我?”
“那當然,廖sir戰功赫赫,人品方正高潔,我是久聞大名了,我懷疑我自己也不會懷疑你廖sir啊!話說回來,我們找不到連浩龍的軟肋,但我想有人一定知道。”
“誰啊?”
“那當然是和連浩龍爭地盤的對手,義勝誠的坐館駱其昌,大家稱之為花弗的那位啊!我聽說這兩家正在爭地盤,花弗雖然處于下風,但也能打個有來有往,想必他比我們更清楚連浩龍的消息。”陳昭說道。
“話是這么說,但花弗憑什么給我們消息?要知道他也是我們要收拾的目標。”廖志忠皺眉。
“呵呵,我說過他們一直在爭地盤嗎?駱天虹這么能打,肯定砍死砍傷不少義勝誠的人……”
“江湖事,江湖了!花弗斗不過連浩龍,也不至于出賣他的消息啊!”
“事在人為。這件事,我去做。”陳昭說道。
“好吧!”廖志忠看了一眼陳昭,忽然想起這個人的手段,便點頭答應了。
幾天后的一日下午,義勝誠的財務公司里,人仰馬翻,杯盤狼藉。
熒光燈閃著白蒙蒙的光,在幕墻邊緣渲染出一片柔和。
最大的一個辦公桌,陳昭坐在上面,手里掂著一把手槍輕輕地點在左手面上。
他旁邊一個人坐在地上,一臉呆滯,額角一縷血流到下巴,樣子有點嚇人。
陳昭身邊有三個摔壞的打印機,五六個四分五裂的煙灰缸,還有一個飲水機,五根斷成好幾截得棍子,七把成了碎鐵片的砍刀……
外面圍著一圈人,都是義勝誠手下的社團成員,但就是沒人敢上。
更遠處一群西裝,更是索索發抖,一臉驚恐。
“牛精哥來了,牛精哥來了。”
外面傳來一陣騷動,一個長相粗狂,一身蠻肉的家伙走了過來。
牛精,花弗手下有名的打手。
“來我們義勝誠的地盤撒野,也不掂量一下……”
他說著就要去掰陳昭的肩膀,哪知道手還沒碰到西裝,陳昭的左手已經抓到他的手腕。
牛精之所以被人稱作“牛精”,不是因為他精明,而是他力大如牛。
尋常兩三個人都扛不住他的力氣。
按照常理,無論對方多利索的身手,只要被他按住了肩膀,對方一半的力氣也使不出來。
就算被抓住了手腕,他一抖,對方也得晃兩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