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昭語氣淡然,但態度卻帶著不容置疑。
甘父深吸一口氣,顧不得擦拭身上的杯盤狼藉,咬著牙說道:“好,我們簽!”
能不簽嗎?
這老實人逼急了,什么事都做得出來。
一旦這事傳出去,他們甘家人到哪里都會被指指點點。
“余晨是我的,你不能帶走他。”
“只要沒人喊他小兔崽子,我今天可以不帶走他,但是今天你先把離婚協議簽了。”
甘虹能怎么辦?
只能咬著牙在離婚協議書上簽了字。
同時也明白,那套房子沒希望了。
陳昭看著離婚協議書上的簽名,滿意的點點頭,又看向甘父:“老東西,這個欠條你給我簽了。記住,十天內還錢!”
甘父氣的渾身發抖,可是卻毫無辦法。
只得硬著頭皮簽了。
陳昭將離婚協議書和欠條收了起來,滿意的看著一屋子的狼狽,心里十分舒暢,當即站起身來,看向甘虹:“婊子,明天上午九點,去民政局簽字離婚,等把字一簽,你就可以和你的前男友雙宿雙飛了。”
“不過可喜的是,你甭想用我余家的房子養你的野男人了!”
說著,陳昭頭也不回的離開客廳。
他心里十分暢快的,但心里也明白,余歡水這十來年過的什么日子啊,簡直是忍辱負重茍且偷生。
相比之下,甘家今天的遭遇簡直是天堂。
走在回家的路上,又接到李倩的電話,陳昭便改了一個方向,在李倩家的別墅里瘋狂了一晚上。
到了第二天,陳昭剛從民政局回來,有人來鬧了。
原來是余歡水他爸來了。
這老爸不是個東西,年輕的時候天天喝酒,對余歡水的媽媽又打又罵,害的余母早早就去世了。
如今老了,胳膊腿都沒年輕時候的硬朗了,找了一個老伴也不敢發脾氣,只能一天一天的裝孫子,反倒對自己的親兒子使勁折騰。
現在新老伴的兒子要結婚,人家自然要逼迫余父折騰余歡水,張口就要五萬元錢。
面對這樣的事情,陳昭當然不會給老頭兒好臉色看。
他明白的說,錢我有的是,但是不會給你,給了和打水漂有什么區別?
什么,你有高血壓?
那真是太好了!氣死你我給你摔盆就是了。
至于你告我不孝順?
那也無妨!
現在我婚也離了,癌癥也得了,沒幾天活頭了,保不齊走在你前面,我還怕法律制裁?
這番話一說,余父蔫了,說話的語氣立馬軟了。
陳昭給了他兩千元錢當生活費,把他送到火車站:“誰的錢也不是大風刮來的,你回去之后,要是你后老伴再逼迫你,那你就來城里住,只要你不折騰,我這里有你一口吃的。”
按理說,余父的性子很討人嫌,真要是和陳昭一起生活,只怕陳昭一天也過不下去。
再說了,他在現實中有個親爹,用不著在副本世界給自己找個爹。
但是沒關系,他不是余歡水,和余父沒有真正的父子情,所以有一千種辦法折騰這個老頭兒。
打發走了余父,陳昭回到了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