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可愛疑惑地問:“穿了褲子后穿不穿內褲好像不太重要吧?全是謊言當然也不行,但只要八分真話摻二分謊話我覺得就可以很好地相處了。如果真的有完全不撒謊的人,我一定會躲得她遠遠的。”
“原來如此。”栗山櫻良恍然大悟似地把手放回到桌面,轉頭盯著多崎司:“你問這個的意思是不是打算以后經常和我撒謊?”
多崎司假裝沒聽到,盯著手里的啤酒罐,反復翻看成分表上的字樣。
第七輪。
【可以當一天的貓的話你打算怎么度過?】
第八輪。
【空腹可以吃飯嗎?】
多崎司默默喝了一口酒。
本想著坑別人,結果搬起石頭砸到自己的腳了。
第九輪。
【上帝是住在平流層還是對流層?】
栗山櫻良瞪了多崎司一眼,無奈喝酒。
第十輪。
【袋鼠整天一跳一跳的不傷膝蓋嗎?】
二宮詩織:“……”
多崎司別過臉,不讓人看到他愉悅的表情。
嗯。
所有的沙雕問題都是他寫的。
......
城市逐漸安靜下來,居民樓里的燈光也逐一暗去。每當有風從窗口吹進來的時候,天花板的吊燈都會微微搖晃,房間內里的光影亦隨之變幻。
二宮詩織躺在地板上,眼睛越瞇越細,嘴里發出無意識的呢喃:“好想快進到下半年啊......”
北川高中所有的大型活動幾乎都在下半年,例如修學旅行、文化祭體育祭自來的。二宮詩織來自一個只有四十多個人的小鎮國中,只有在電視上參與過這些盛大的活動。
多崎司也躺下來側頭看她,小小臉蛋像是剝開殼后的蛋,白嫩到幾乎在反光。
喝了酒不臉紅的嗎?
她又扭過頭,看向另一位少女紅得恰到好處的臉蛋。
注意到他的視線,栗山櫻良手肘放在桌面,托著下巴放松身體似的閉起眼睛,眼睫毛時而微微顫動。
過了會,她緩緩睜開眼睛,看了眼手表。
那雙原本清冷透徹眸子因醉意而顯得朦朧多情,讓人怦然心動。
多崎司也看了看自己的表,時間接近晚上十二點。
“還不回去嗎?”他問。
“今天高興,不想回家。”栗山櫻良的表情似乎想笑,但沒能笑出來。
多崎司朝她伸出手。
像春風拂過平靜的水面,他的嘴角掀起一抹弧度,表現出自然的,或者是善意的微笑。
栗山櫻良怔了下,也伸出手,兩個人的掌心貼了一下,濕漉漉的。
“kiki...”
處于半睡半醒狀態的二宮詩織翻了個身,她滾燙光滑的額頭貼多崎司的額頭,好像要用他的體溫來給自己降溫一樣。
但這根本沒用。
多崎司自己現在都醉得有些神智模糊,兩個人的體溫越來越高,甚至開始發燙。
過了一會,二宮詩織松開他,像只迷途小鹿似地凝視他的眼睛:“我今天是不是變得柔弱了?”
“是有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