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人設要崩了。”
“睡吧,明天醒來就會變回原來的北海道小可愛了。”
【愉快的夜晚~!二宮詩織股指數上漲20點,當前股價:120】
小可愛腦袋一歪,枕著自己的頭發徹底睡了過去。形狀姣好的小嘴唇閉成一條直線,甚至臉眼睫毛都一動不動。咋一看,感覺不到呼吸的動靜,但其實胸口是在輕微地上下起伏的。
多崎司盯著人家的胸看了一會,起身來到陽臺,專心望著街上的被籠罩在雨中的燈火。隨風飄來的雨霧打在臉頰上,思緒清醒了幾分。
能看到的居民樓大多數漆黑一片,街道上的店鋪也全都關了門,燈火漸次稀落,最后只剩下路燈和霓虹燈。
偶爾有汽笛聲挾帶著連綿的雨水由遠而近。
“今晚就不回去了。”
說罷,多崎司啪一下關上門,回過頭,栗山櫻良已經躺倒在沙發上,睡姿像個準備冬眠松鼠。
在她腳邊的地板上,三個人的書包緊緊挨著,不遠處是一雙做工精良,帶著水漬的黑色長筒襪。
多崎司從床上扯了張被子蓋到二宮詩織身上,隨后熄燈,在桌子的另一邊躺下。
黑暗中,栗山櫻良扔了一個盒子到他臉上。
“還給你。”
“是什么?”
栗山櫻良打了個呵欠:“不知道。”
多崎司隨手把盒子塞進上衣口袋,兩人聽著雨點拍打窗戶的聲音,沉默降臨到房間的黑暗中,如如同沉入到深海海底一般。
沉默的時間很長,竟至忘了時間。
兩個人都不約而同地想到了同一個問題,感覺...三人之間的關系好像發生了一些變化,但又說不說變在了哪里。
對多崎司來說,不管各自的意圖如何,世事的長河總要要流往本應該流往的方向。但即便日后分開,他恐怕也不會忘記那個幫食堂阿姨澆花換免費煎蛋的北海道少女。至于栗山貓奴...呃,依照兩家的關系來看,就算畢業后也會經常走動。
對于栗山櫻良來說,某些感觸是從一些很瑣碎、無聊之處悄悄萌芽的。如果生長得太快,還不夠強壯之前就被她察覺的話,那么中途便會被她掐斷。
“欸...多崎,問你一件事。”
“說。”
“面對遲早都要失去的東西你會怎么做?”
“遲早要失去的東西沒多大意義,必失之物的榮光并非真正的榮光。”
栗山櫻良語氣鄙夷:“哪本書上看來的?”
“忘記了,不過說得很對。”
“這么說世界上多有東西都沒太大意義了。”
多崎司問:“為什么要這么說?”
“世上有不會失去的東西?”
“有的。”
“是什么?”
“我對星野花見的愛。”
栗山櫻良抄起抱枕重重砸在他的臉上:“滾~!”
多崎司順手把抱枕墊到到腦后:“你也最好相信有些東西是會永遠存在的。”
栗山櫻良沒有回話,她很快就睡著了,沒有做夢,睡的很香,意識徹底地被隔斷的那種。
而多崎司,做了一個夢。
一個寂靜的冬夜,他和小可愛站在又粗又高的櫻樹下,仰望緩緩飄落的雪花。
雪越下越大,最后將兩個人埋在樹底下。
……
第二天醒來,三個人都遲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