棲川唯抬起頭,穿著睡衣的媽媽站在門口。
“不用管我。”
金發少女低下頭,繼續寫。
棲川栗一屁股坐在桌面上,摸著自己的臉頰,一直打量著女兒。
“我的女兒真漂亮呀。”
她低語了一句。
棲川唯抬起頭,注視著她。
“啊,抱歉抱歉。”棲川栗雙手合十,道了歉后接著說道:“怎么樣?有沒有聽從媽媽的建議,去把小司搶回來?”
棲川唯低下頭:“你去把他弄回來當老公吧,我不反對。”
“啊這...你愿意叫他爸爸?”
“愿意。”
棲川栗縮了縮脖子,伸手拍了拍女兒的肩膀:“恭喜呀,又長大了一點。”
收拾得整整齊齊的房間里,蕩漾著一股適可而止的失望氣氛。
晚上十二點,棲川唯停下筆,喝了一整杯水后翻身上床。
讀幾頁書,眼睛瀏覽著印刷字體,困意就自然而然涌了上來。
關上床頭的燈,閉上眼睛,再睜開眼睛的時候已是第二天的早晨。
六點多起床,自己做了份簡單的早餐。
肉松面包、煎蛋、煎火腿還有牛奶,吃完早餐花半個小時洗熨衣服和整理床鋪。
從小就過著豐衣足食生活的她,在成群的仆人包圍之中,卻始終保持著自己的事情自己做的習慣。
早上八點,沿著皇居晨跑,一個小時候開始復習學校的課程。午餐以蔬菜沙拉和水果為主,吃過午餐看一會書,睡一會午覺。
下午兩點開始額外的課程訓練。
或是劍道、或是茶道、也許是馬術、高爾夫,具體怎樣還要看管家的安排。
對此她不會覺得抗拒。
本來也不是喜愛交際的性格,長時間不和誰會面不說話,這不會令她感到不舒服。關在一個地方,每日單調而孤獨的生活對于她來說也并不痛苦。
臨近傍晚,今日份的訓練完成。
望著逐漸落下的太陽,棲川唯忽然想到劇本中男主角有一幕在夕陽下奔跑的鏡頭,于是便驅車來到神宮外苑,中途買了一袋炸馬鈴薯。
神宮外苑跑一圈是一千三百二十五米,每隔一百米路面上就刻有標志,跑起來十分方便,因此有許多日本田徑選手會選擇這里當做日常訓練的場地。
她提著攝像機,將夕陽下揮灑汗水的田徑隊員拍進屏幕,連同他們苛酷的訓練,胸懷的希望、夢想和計劃。
這就是活著的意義。
棲川唯這樣想到。
人們從出生起就被賦予希望,然后將之作為燃料,作為目標繼續人生。
金發少女坐在草坪上,開始吃還熱乎乎的炸馬鈴薯。再不吃的話,炸馬鈴薯就會變軟,失去它香脆的口感。
一切東西都像是炸馬鈴薯,任何人都無法將其最原本的面貌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