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子跟不上眼睛。
完全沒法理清現在看到的畫面是不是幻覺。
“多崎殿下......”
公主稍稍抬起頭,雙手不自覺攥緊裙擺:“請用餐。”
多崎司低著頭,默不作聲看著優雅而清純的金發少女。
老實說,很漂亮。
完美得就像是壁畫中的天使。
尤其是腰上為了更好地塑造出優美的體態,還加上了一層纏得死死的束腰布,傲人的曲線使得她展現與公主地位相稱的女性魅力;而純白的天鵝絨手套和絲襪上均被黑色的鐵環束縛著的畫面,又怎么看都有幾分另類的邪惡感。
棲川唯努力平復著自己因緊張而加速的心跳,抬頭看他:“這不是你的要求么,現在不敢了?”
澄澈美麗的湛藍雙眸中,隱隱帶著幾分挑釁的意味。
多崎司意味深長地瞅了她好一陣,才在旁邊坐下。
且不管她心里有多別扭,就這份爽快服輸的態度,比磨磨蹭蹭的部長大人要端正多了。
棲川唯帶著手鐐切牛排,細聲問道:“現在感想如何?”
“驚訝你居然做到這種程度。”多崎司老實答道,視線又不由往她壓在屁股下的雙腿瞟了幾眼,似乎隱約能聞到那溫熱幽香的味道。
“嘗一下味道。”
棲川唯用刀的姿勢精準優雅,很快就切了塊大小合適的牛排送到他嘴邊。
牛肉是頂級的和牛,紋理細膩,烤得恰到好處,入口既化。
多崎司感受著油脂在嘴里爆開的爽快感,微瞇著眼問:“食物和道具都是小姨送來的?”
“你怎么知道?”
“猜的,對了嗎?”
棲川唯點了下頭:“猜對了。”
“我就說你怎么這么大膽,原來還是有軍師在參謀。”
“嘗一下刺身。”
棲川唯叉起一塊龍蝦刺身送到他嘴邊,盡管緊抿著嘴唇不去注意多崎司的眼神,但凝重的羞恥感仍然令她的臉頰止不住羞紅起來。
被白色絲織品包裹著的青蔥十指,隱隱顫栗。
多崎司吃下龍蝦,她繃起臉問:“集訓的這段時間,你每天都在干些什么?”
盡管同處一個屋檐下,兩人這些天也極少有交集。
金發少女上午和下午都在道場里訓練,自然是不知道他都在干些什么。
多崎司喝了一口她倒下的檸檬水:“早上晨跑,然后看你們訓練。中午游泳,午睡過后在回廊看書,聽音樂,如此直到傍晚。偶爾會陪部長大人到鐮倉逛一逛,在港口咖啡館喝咖啡,買報紙看,在商店采購食品,躺在沙灘上看書打盹,或者天南海北地閑聊。有時候她會在海灘上畫素描,每當有游輪靠港時候,我和她都會—邊喝椰子水,一邊樂此不疲地打量上下船的男男女女。”
“聽起來很舒服的生活。”
棲川唯沉思一下,接著問:“你和她都聊些什么?”
“烹飪竅門、盆栽花木修剪技巧、天文地理、老掉牙的音樂電影、政治座談會等等。”
“你和她真合拍。”棲川唯看他的眼神非常的意味深長。
多崎司笑著說:“啊,剛好來電而已。”
棲川唯神情極其肅然地點頭,但多崎司知道她強忍著內心的不舒服。
“你也想?”他試著問。
金發少女沉默了會,點了點頭。
接著她往壺里放茶葉,把保溫瓶里的熱水灌進去,倒了兩杯熱茶。一杯遞給多崎司,自己也喝了一口,旋即微微皺起眉頭:“我可以做到像她那樣嗎?”
“做不到。”
“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