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有可能。”
“所以你趕緊找個人入贅吧,別惦記著我了。”
“找村上水色怎樣?”
多崎司:“……你有病吧!”
“你根本就舍棄不下。”棲川唯側躺下來,下巴愜意地擱在他肩膀上:“就像你的身體一樣,嘴上說著煩,可你的身體卻不會拒絕我。”
“你的身體呢?”多崎司反問。
“也不會拒絕。”金發少女臉有點熱,白色絲襪里的腳指頭忍不住蜷縮起來。
多崎司奇怪地問:“你也打算給我當小老婆?”
“不可能!”
“哈哈~”
多崎司神經質似的一笑,兩人仰望著天花板,房間安靜下來。
少年也好少女也好,兩人都始終保持同一姿勢。各自減少呼吸、保持沉默、放松肌肉、像沉入海底般,把意識的出口全部封閉起來。
二者處于同一時間和空間之中。
不管各自的意圖如何,都以相等的速度朝著時間長河的下游移行。
“咚咚~kiki,我們來啦。”
小可愛的聲音讓平靜的河水泛起了漣漪,多崎司站起來,側頭看了棲川唯一眼,看到她眼里倔強的亮光后,頭疼地走過去開門。
門外站著一位貓耳女仆。
束著齊腰的烏黑馬尾,自然垂落在背部。身穿長度堪堪遮住膝蓋的黑色女仆裙,纖細雙腿套著黑絲長筒襪,腳上踩著一雙圓頭黑皮鞋。
頭戴貓耳,屁股后面還拖著一條尾巴。
見到有人出來后,她還像受驚似的后退半步,露出柔弱無助的委屈神情:“喵~”
“可愛!”多崎司贊嘆一聲,側頭看向另一邊的栗山櫻良。
唔。
可惜......
部長大人穿著的是純正的女仆服,傳統的黑白配,有大大的裙擺,全身上下裹的嚴嚴實實。
除了領口用緞帶綁了個蝴蝶結外,就沒有任何裝飾。
“雖然沒那么色氣。”多崎司捏著下巴,用點評的語氣說道:“不過氣質蠻優雅的,也算過得去。”
栗山櫻良對他的視線非常敏感。
幾乎是是他視線移過來的瞬間,她那臉頰白皙的肌膚便染成了紅色,一只手按著裙擺,另一只手裝作整理頭發的樣子擋住臉頰。
這幅窘迫的模樣,非常可愛!
“kiki開始吧!”二宮詩織笑著說,“第二學期就是我期待很久的文化祭了,要趁這個機會提前演習一下女仆咖啡廳的企劃!”
栗山櫻良踩著雙高跟鞋,剛走進門,她就略顯生氣地回頭質問:“她怎么在這?”
“你們先聊著,我到外面溜達溜達~”
多崎司二話不說就關上門,往島本佳柰房間走去。
這種時候就讓她們三個先吵完,等吵累了自己再回來主持大局吧。
夏日晴空,澄澈蔚藍。
木質回廊鋪滿午后的陽光,處處都散發著陽光的清香,涼爽的海風吹起,正好為發燙的腦袋降溫。
多崎司倚著廊柱,傾聽著貓在屋頂磨爪子的聲音,那聲音有些虛無縹緲,仿佛從太平洋彼岸順著海底管道傳來的一樣。
這一次逃避了,下一次又會變得怎樣?
明天又會發生如何的變化?
多崎司抱著雙臂,慢慢閉起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