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敬的滄,你總能說出這樣具有哲理的話,我”
李滄是既懶得接話也懶得把東西接回來,好奇想嘗嘗味道而已,實際上并不餓。
“所以,這到底是個什么地方,我走錯路了”
“是的,您應該在上上上上一個輪渡點走陸基綠色通道才對,這下面的輪渡點已經不是基地公立而是私人設置的,為的就是方便商隊通行以及運輸貨物,實際上這里是abc三區的交界空域,基本可以用三不管地帶來形容,當然,居住在這里的人口也都是從b區或者其他什么地方逃出來的難民,這地方非常混亂,基地已經和阿美莉卡那邊扯皮扯了很久都沒達成一致。”
“比當時的黑叔叔島還要亂”
“更亂”瑪緹尼斯連連點頭,“那座浮空陸上雖然戰亂連連,但他們擁有自己的土地和財產,有可以利用可以活命的資源,這上面,什么都沒有,您沒有發現嗎,這些島其實都是祈愿后廢棄的邊角料和資源耗盡的礦島殘片,連最基本的莊稼收成都很難得到保證,您注意一下腳下的土地,這紅紅的一片根本就不能稱之為土,和非洲常見的紅土地質根本不一樣,這些是碎石,很碎的碎石。”
“阿美莉卡”
“是的,他們那些聚居區一貫打著某些的名義行茍且之事,看似光鮮亮麗的浮空陸上居住著大量隨時可能餓死的難民,但他們可不會像基地一樣,他們只可能為一部分人最棒的生存和享受環境,所以,您看到了,這片區域出現了,他們放逐了這些明明什么都不曾擁有過卻還是被榨干了一切的可憐家伙,甚至懶得看到這些人在他們的島上死去,生怕腐爛發臭的尸體會污染那片生來自由而平等的熱土。”
李滄點點頭,表示了解,忽然腳步一頓,向一條岔路簡陋的巷子里走去。
這里比外面的“正街”殘破不止一點半點,基本見不到一座能稱為房子的東西,多是在地面堆上一些紅土碎石就算是個居住的地方了,這地方甚至連糊墻的泥都和不起來,窮到沒有土可以吃。
衣著光鮮的人,膚色白得像是美玉,身后的巨獸猙獰而肅穆,一群以骨飾、礦物、獸皮、翎羽裝飾自己的祭司打扮的謙卑隨行者這就是出現在當地人們眼中的景象,那是一種用他們的語言沒辦法形容的感覺,甚至有些神圣。
別的他們或許不懂,但當地的部分非洲裔居民很難不認識祭司這樣的特征鮮明的同胞,他們眼中有渴望也有畏懼,無聲的注視著怪異的一行人從巷子里走過,偶爾有人上前匍匐在地,竟然是希望瑪緹尼斯救助他們生病的孩子或其他家人。
不過瑪緹尼斯這個大祭司顯然和他們理解中的巫術行走者存在一定的偏差,瑪緹尼斯這輩子最擅長的事兒就是把敵人或者隨便什么人拉到懸崖上放血祭天高唱圣歌,至于后來的什么幫助貴婦大小姐們和死去的家人、寵物溝通,都只能屬于誤入歧途。
治病救人
你怎地憑空污人清白
好在這些人的病真的就只是一些最簡單基礎的病癥,往往是隨便幾片消炎藥幾支抗生素就能解決問題的,再不濟,也還有祈愿級急救藥物兜底,這些哪怕在李滄這種天高三尺的鐵公雞看來都根本不能算是有成本的東西,廉價到在空島上隨便抓把土豆能祈愿y出來。
但對這群當地人來說,它無疑就是仙丹。
“滄,您是最偉大的憐憫者,但這個地方足足聚集著上百萬人口,在這里,沒有人能救他們。”瑪緹尼斯連連搖頭,“或許您會覺得這里是一片廢土,但我需要告訴您的是,這里對于他們來說,已經是一片樂土,這里只是貧瘠貧困資源匱乏,卻沒有真正意義上的戰亂,這里的很大一部分人,在災難發生前就已經是難民,他們中有的來自sierraeone,有的來自ukrae、gaza、sudan總之那樣的地方,相比于今時今地,那對他們來說或許才是真正的殘酷。”
李滄隨手從巷子盡頭那個坐小攤位上坐在汽油桶烤爐后面說不清是拉丁裔還是非洲裔的很漂亮的年輕女孩面前拿起一根烤得很仔細、沒有像其它攤位那樣糊掉的芭蕉,給了一張基地的工分卡,她怯生生起身感謝過后,忍不住上前用西班牙語問道“您也是在拍視頻嗎我在里面會不會很丑”
瑪緹尼斯身后的四個部落男女剛要阻攔,就被瑪緹尼斯以眼神逼退。
李滄微笑“不會,你很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