崖壁上的巢蛛雖然跟不上邱狗鯤的飛行速度,但勝在數量如狗海一般滔滔不絕源源不斷,從環形山口一直延伸到內部空腔,全部充斥著那些玩意蟻穴似的居住孔隙,感覺上,它們很可能都已經把這空腔的外部結構整個蛀空了。
所以,李滄和厲蕾絲幾乎是全程都在接受這玩意棘刺幼蟲的拷問,事實上,它們不光可以屏蔽已有的感知體系,甚至能相當程度的突破浮空力場的封鎖。
當然了,這種情況或多或少都源自于帶魔法師閣下的字典里沒有防御倆字兒的緣故,但凡換一個不那么喪心病狂集防御攻擊救護援助于一體的正經從屬者過來,只需要一個擬化實體力場盾就足以解決一切問題,不過很可惜,無論李滄又或者大雷子,技能形態就干脆甭提,哪怕是裝備帶上選配中的選配,都不存在這種累贅的冗余配置。
就還是魯迅先生那句話,我tii來到這世上就沒打算活著回去,大招即平a,陽壽加暴擊,來啊,快活啊。
于是場面一時之間就變得難解難分頗為焦灼,巨化后的大魔杖像一尾魚似的不情不愿的歪扭在那,為閏土們撐起一個拱形的瓜棚,頭頂萬箭穿膛,腳下皓月綠翡。
幼蟲棘刺拿來對付血肉之軀都得有個約莫三分鐘時間的活化和適應期,射在大魔杖上就跟敲一個木魚沒啥區別,都是白給的功德,大魔杖一點不覺得嫌棄,脊蠱千絲萬縷應收盡收。
只不過這種可持續性被戳脊梁骨千夫所指的感覺確實很糟糕就是了,李滄陰著一張臉:“到肚皮上大魔杖再往那一扣不是都一個樣么?”
厲蕾絲四仰八叉的躺著:“您是有它的生物力場撐著了,老娘的重力可還正常存在呢,到時候我就得躺您脊梁骨上,多硌得慌!”
“我@#¥%……”
邱狗鯤的翅翼一搖一擺,大魔杖瓜棚隨之緩慢的上下浮動,厲蕾絲稍微偏一下頭就能看到下方那顆巨大蔥翠的球狀物,以及宛如入侵病毒一般在其表面以及內部活躍增殖的四狗子。
只見銀嶺巨獸慢吞吞信步閑庭的凌空“走”了下來,落地伊始,整個球體近三分之一表面積立即在冰封領域之下黯淡失彩,變成了徹底的極端高緯度區域。
然后,腥風刮起,三相之力肆虐,瘟疫之云也順理成章在宛如生態小行星一般的黏液質球體上營造起微氣候。
“無人深空昂?”厲蕾絲枕著胳膊:“老娘碰到這種寄生星球一般繞道走,乖兒子,記得不,好像你剛上高中那會兒爹回來帶你去網吧通宵玩的那個游戲就是這種畫風!”
“你記住的那是我么,是tii你游戲爹吧?”
“誒,這你就不懂了吧,人毅吧老哥說了,這輩子能碰上一個愿意陪你通宵的爺們或者娘們比碰上愿意白給你啪的幾率還小呢,人生之幸嘞,我這不稍微的測試一下咱爺倆的父子親情么,多年父子成兄弟!”
李滄:“_”
厲蕾絲接著說道:“雖然你那天睡得跟頭死豬似的老娘拿現找片哥高價買的新鮮熱乎上等帶勁小視頻都沒哄醒,但是嘛,好歹你也沒走不是,擱網吧睡一宿也算通宵來著,總之,老娘很滿意,小時候爹真沒白疼你!”
“e,話說我懷疑你現在這個鳥樣啊,那都是以前睡多了擱這贖罪呢!”
“可是,可但是!你瞅瞅人家那些狗男女,大半夜燈一暗,不是摸摸手子親親嘴子就是看看胸脯子,你再瞅瞅你那個沒出息的樣兒,人家他媽狗狗祟祟對著老娘流口水,你他媽睡得直流口水!”
“你禮貌嗎你??”
“你禮貌嗎?骯臟!齷齪!你這是在玷污咱爺倆純凈無瑕的友誼!”李滄翻著白眼說:“摯愛親朋手足兄弟,都哥們,說啥胡話呢!”
“嚯,您那時候所謂的友誼莫非就是老娘拿你當兄弟你卻想當我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