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倒也不是完全不在意,或者說,她在意一些個比較奇妙的點,隨手抹去了那么幾個不長眼的奇形怪狀,饒其芳忽然若有所思:“筱漪啊,你覺得這玩意咋樣?”
事實上,蛛娘本體很可能將大部分精力都放到如何留住自己的胃以及消化李滄的心上,放到外面的戰斗力組成相當簡單,大小貓兩三只,或者說,并不急于吞下這幾座被它視為囊中之物的空島本島,李滄在外面那些狗腿子還有老王的蟲潮完全支撐得住,實在不中,還有小小姐那戰斗力雖然可圈可點但賠錢概率大于等于1的天空宮殿可以頂一頂。
“這...”太筱漪看著饒其芳手里剛扯下來的蛛網幕布,苦笑:“我甚至不知道這種材質是能量擬化還是物質實體...”
饒其芳:“實體!”
“?”
晶瑩如玉輕盈似霧的蛛網驟然光芒流轉,某種具備相當侵略性的能量態痕跡以等離子風的形式迫出,掙扎扭曲卻不得逸散,最終被饒其芳左手捯右手,凝聚成一粒粒白中帶翠朦朦朧朧的細小砂礫。
太筱漪簡直瞠目結舌。
對于這種離譜的小眾手搓行徑,即使見慣了李滄老王大開大闔磨坊車床的小小姐也難免會產生一種無力感,深深感慨于幸虧這是干婆婆而非真婆婆,不然這婆媳宮斗的物態轉化未免也太過于深刻和豐富了。
“真是滑啊!”饒其芳撐開手上的蛛網,信手一指,讓它像只風箏似的懸浮在不遠處:“來一槍!”
“啊...好...”
sop一發普通子彈在被饒其芳內息展開定住的蛛網表面留下一條十五厘米左右的淺白色痕跡,子彈沒有穿出,更沒有落地,而是被捆縛在了淺白色痕跡的夾層中,鼓鼓的一長坨。
“好!好好好!”常年習慣性擺爛的饒其芳主觀能動性一下子就上來了,迸發出肉眼可見的熱情:“以后就拿這給我兒砸做衣服,筱漪啊,閑著也是閑著,咱倆先改幾身裙子旗袍出來試試成色?”
太筱漪放下sop,瞥了一眼外面遮天蔽日的蟲潮和蛛群,不動聲色的收回下意識想要扶額的手:“嗯!”
蛛巢。
白熱化已經不足以形容蛛巢內的戰斗場景,浩蕩的能量風根本來不及剝去以萬為單位消泯于世界的異化生物的生命能量,以至于整個蛛巢內都呈現出一種渾濁可怖的猩紅與幽綠,邪火鋪滿地風暴似珠串。
李滄不知道這玩意里邊到底有多少個黏液星體,又埋葬了多少子嗣后代和獵物,總之,一向囂張至極猖狂無兩的尸山狗海現在甚至只能依仗狗窩、深淵之井以及各個逆子為核,困守一隅穩扎穩打,這種情況在它們的整個職業生涯當中無疑極為罕見。
天量的死亡不止會帶來侵蝕污染癌化畸變,更賦予了這處禁閉空間恐怖的能量堆積效應,黏液層之內的能量密度之驚人,幾乎達到了近乎于液化的程度,黏液質同質化能量的效率絲毫不亞于三相之力的畸變效應,雖然無論如何都會被侵蝕污染,但那些長久存在于黏液質當中的黏液生物,它們屬性的躍遷等階的擢升卻是真實存在的。
“我滴媽,這些個操蛋的滾刀肉...”越來越難砍的黏液生物讓老王操起本體往上可勁招呼:“這逼玩意咋比你還難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