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來到中午,忙碌了一整宿的厲師傅滿載而歸倒頭就睡。
“快點快點!”
“啥?”
“不要親了嗎?不要摸了嗎?別一會兒又找我后賬!麻溜的!完事兒老娘要睡了!”
“好嘞姐,誒誒,你不吃飯了嗎?”
“不吃了,嗝~”
嘖,這小灶吅得就是一個敦實。
然后李滄就擱旁邊光著個膀子,吭哧吭哧的盤那坨安置在軌道上的大金屬球子,歷經多次版本迭代,這玩意一早就換成異化合金和異化骨骼產物了,重量早就沒人測了,只不過再更新下去,它估摸著都要自帶力場了。
復健嘛,精神衛生也是其中的重要組成部分不可或缺的一環。
老王一來就聽見帶魔法師閣下擱那一邊盤那個大金屬球子一邊念念叨念念叨,什么之乎什么者也,正所謂揍人的五七八年輕描淡寫一筆帶過,被揍了一頓連夜萬字影評大書特書分享吃屎感受,只能說種花家的極端保守派是這樣子的,突出的就是一個我們都在用力的活著。
饒其芳捧著一杯茶準時準點兒的出現,眼睛片刻不離好大兒,盯著他的后背若有所思的咕噥:“雖然老娘沒教會他任何東西,這小子,倒是越過那個階段返璞歸真了啊!”
太筱漪搭茬兒道:“怎么呢?”
“你看啊,他這個肌肉,嗯,不對,這個筋骨皮,這個姿勢,這個發力,渾然天成,妥妥就一本能型的小野獸啊,果然還是戰場上歷練人,擱在早前,這種狀態高低能得一無招勝有招的評價!”饒其芳說:“這一點李滄做的最好,不管是厲蕾絲那死丫頭還是小鐘,都免不了有一些人為修飾的痕跡,畢竟底子在的,心理負擔多少有點重,我不是說那樣不好,只是有些時候,武道塹途,終究還是需要那么幾分天賦,一板一眼,禁錮的是自己的思想尺度,積重難返啊,早晚要另交學費的!”
太筱漪似懂非懂:“噢,就像很多廚師那樣,或多或少到最后都會走一點創新菜的路子,也不是說創新菜不好呢,而是邊際效應導致他們在原來那條賽道上很難提升自己的火候了?”
“唔,是有點那么個意思!”饒其芳欣賞的看著太筱漪:“這就是所謂的瓶頸!”
李滄盤完了球,感覺渾身上下異常通透,大血爆的后遺癥似乎都有所緩解一樣:“媽,這么早?”
“不早了~”饒其芳遞過去一條毛巾,似笑非笑的瞇起眼睛:“快要兩點鐘了噢,擦擦,一身汗!”
李滄從搖搖樂底下摸出個怪模怪樣臉盆大小的異化蟲子,嘎巴捏死,串在釬子上往火堆旁一插:“這么晚了嗎,沒太陽,有點不大適應!”
老王瞅著那個沒了腦殼還跟那張牙舞爪的蟲子就有點犯怵,生理不適道:“這啥玩意,哪來的?”
“不知道哪個巢里跑出來的,蜂群最近上新不少好東西,不清楚干嘛用的,有點不老實”李滄翻著那個釬子,努力讓那上面的蟲子受熱均勻:“一會兒嘗嘗?”
老王一迭聲婉拒:“嘗不了一點,這玩意長得也他媽忒寒磣了!”
太筱漪忽然好奇的問:“滄老師就沒有討厭或者害怕的東西么?”
“有啊,怎么沒有,但是是特定的!”老王說:“這貨討厭猴子,尤其那種膏藥,小猴子!”
太筱漪說:“誒?為什么?”
“它們很吵,毫無距離感,像某種無癥狀精神病,隨時爆發,歇斯底里.”李滄擰著眉頭說:“作為一個含蓄內斂的和平主義者,理性使然,我很少會對某種生物產生天然的敵意,猴子除外,站在人類立場上,即使明白它們這種行為的邏輯是什么,那種與生俱來的厭惡卻好像不怎么想講道理”
“它們祖上可能搶過你祖上的食兒,刻dna里了屬于是!”老王嬉皮笑臉的說:“你們這種人就是矯情,老子實話告訴你,這世界上絕大多數的肉燉鍋里都一樣香!”
太筱漪這會兒都已經開始皺眉了:“鐘,你不會是.”
“昂,以前那會兒我去過坦桑尼亞來著,跟這弔毛不一樣,啥啊小心眼兒巴拉的,人家那地方人包容性就特別的強,就特別的喜歡猴子,喜歡到頓頓都得有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