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扎比人?”
“好像是這么個名兒吧,記不住~”
當晚。
李滄看了又看,最后還是沒敢解鎖那個小蛛娘形態的骨雕次空間套娃,但卻有點意外發現,他的空島貌似是在響應亞空間潮汐的韻律,血肉質的空島結構流轉著異樣的輝光,先是空島本島,然后是鎮墓獸本體,再然后,則是老王那邊以及蟲巢。
理所當然的,小幣崽子壓根就沒任何解釋的意思。
“像,像是某種純化或者冶煉!”老王一指他那個±5的高精度車床:“這味兒老子可太他媽熟悉了咱就是說!”
老王空島的變化尚不明顯,幾乎只有蟲巢晶壁的潮汐式輝光肉眼可見,李滄的空島那可就熱鬧了,一整個兒都熊熊燃燒著似的,輝光宛如烈焰一般流淌徜徉在水晶質一樣的島基血肉中,幾乎能從外面一路看進去幾百米深,被鎮墓獸的觸手根系不住攪動,沁色猙獰且極端。
李滄擰著個眉頭:“也有可能是同化啊.”
老王:“不是哥們.”
魯迅先生曾經說過,酒逢知己千杯少,話不投機半句多,跟這種東西,老王那真是一個標點符號都欠奉,罵了句狗肏的扭頭就走。
但除此之外,一切如常。
一連數日下來,空島都可持續性的處于一個隨波逐流的狀態,可能正常,但正常不太可能,唯一的小瑕疵可能就是亞空間潮汐動輒幾百度起跳斷崖式下跌到零下近百度的狂暴屬實是讓蟲巢里邊養家糊口的農牧業遭了不少罪。
這種事饒其芳一般是不發表意見的,教官大人好不容易放個假兒女繞膝縱享天倫的,在她看來,有那功夫還不如多教給兒媳婦幾個易孕小招式呢,畢竟咱老饒家有這個家學淵源來著,不能叫你個死丫頭片子敗壞了門風。
娘倆擱那嘀嘀咕咕老半天了都,厲蕾絲抓耳撓腮張牙舞爪的,對自己婆婆那些個堪稱玄學的赤腳大夫理論不屑一顧,氪不改命玄不救非,然而這些話她是不敢當著饒其芳面說的,你叫,叫嘛,問我就是啊對對對我和你好大兒匹配度老高了你好大兒那也是真滴愛我。
“鵝鵝鵝”太筱漪偷聽了幾句不完整的對話,面紅耳赤之余也是笑的不行,捯飭自己那點鍋碗瓢盆的動作都有延遲卡頓了,瞥一眼老王的方向,暗自腹誹:“試試.就試試唄又不是不可以”
過了會兒,饒其芳突然收聲。
厲蕾絲就知道是李滄回來了,扯著嗓子吆喝:“滄子,滄子你過來來,你媽要教你點兒真本事呢!”
李滄病病懨懨的一臉蒼白菜色:“啊?啥?”
饒其芳臉騰一下紅了,咬牙道:“死丫頭片子,老娘看你是活擰了你!”
“咋,有些話跟兒媳婦說可以,不能跟好大兒說唄?”厲蕾絲一攤手,捏著嗓子繪里繪氣蓁言蓁語:“老公,老公你快看他呀老公,這日子沒法過了,都說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可咱家這經也忒難念了吧?”
李滄一臉懵圈,果斷且明智的選擇原地裝死:“這幾天亞空間潮汐火候相當到位,空島那邊三相之力翻滾的多少有點兇,我控不下來,三相之力對蟲子來說幾乎和燈塔沒區別,但愿亞空間潮汐能撫平三相之力的痕跡,不然.”
“也是奇了怪了,脫軌這么久,小幣崽子這會兒倒是不急著往回拉搞什么脫軌制裁了?”老王一臉的煩躁:“媽的,蟲子要是真上來了,又是一場屎尿屁的鏖戰,老子之前那口氣兒都還沒回回來呢!李滄他現在這個鳥樣,你讓他拿什么打蟲子,父愛嗎?”
厲蕾絲呵一聲:“oi,說話悠著點,母愛就這么上不得臺面嗎?”
老王順嘴就給心里話禿嚕出來了:“人家蟲子玩的可是亞空間不是區區次空間,李滄不是說咱媽不好靠近躍嗯咳”
李滄死亡凝視打斷吟唱:“趁這機會掂量掂量巢穴之主無漏本體的分量也好,以后多少能有個最低起碼的心理準備,我們還有一次主動躍遷機會,跑路應該不難!”
“可別,你這越插旗老子越慌的一批!”老王齜牙咧嘴:“人家可他媽純純亞空間種族,真打起來咱這要啥沒啥連氧都他媽缺,活爹,你他媽多多少少考慮一下我們碳基生物的生命尺度吧,我們他媽也不是體育生呢!”
“e”李滄一臉優越感的咂咂嘴:“50張背水一戰,我賭你是厭氧軍!”
雖然50張背水一戰那屬實很讓人心動,但這種人格侮辱誰他娘遭得住啊,老王直接炸了,雙語模式開啟,瘋狂問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