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午的腦海里也想到了靠湖賞景的景象,別說還真有幾分韻味。反正木料已經用了,那就隨便做一個也行。畢竟,他可不想與現在的煦王妃關系弄僵,就當作她剛剛主動給自己臺階下的感謝了。
“行。”丁午裝作高傲的說:“不過庫房的東西以后不能隨便動,下不為例啊。”
穆長縈像桃溪使了一下眼色,對丁午開始拍馬屁:“丁管家真是樂于助人,寬容大人,善解人意。我真是佩服。”
“得了得了。”丁午心里美滋滋,面上不顯:“王妃還是好好的,比什么都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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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邊低了,高一點,高一點就好,對對對。”
莫久臣一覺睡到傍晚,待到黃昏之時從凝香軒回來主院,走到書房門口的時候就聽到隔壁院子傳來“柳扶月”的聲音。他一時好奇,向門口走去站在門前。這還是墻體打通之后,他第一次過來這里。
“綁結實了,我要摔了你可得負責。”“柳扶月”的聲音傳過來。
“王妃房心,絕對不能。”這是南舊亭的聲音。
莫久臣越來越好奇,單手推開門。
夕陽余光照在湖面上波光粼粼,落日余暉與水面倒影將賞秋亭鍍上一層金色。淡紫色的背影挎著粉衣姑娘,伸手指揮著賞秋亭邊上站在梯子的青衣男子。他們在掛著秋千,一個要高低距離,一個調整保證安全,一個拍手叫好。三人的身影被金色的光拉的老長,看著和諧而又溫馨。
莫久臣不記得自己有多久沒有好好看看夕陽之美,也不記得自己有多久沒有如此心靜過了。
“王妃,成了。”南舊亭站在梯子上,露出滿足的笑容。
穆長縈松開桃溪瘋狂鼓掌:“果然還得是南侍衛。”
南舊亭笑的時候還會露出一對小虎牙,有點被王妃吹噓的不好意思。他撓了撓頭,看見不遠處的王爺頓時收起笑容,連忙跳下梯子行禮:“王爺。”
穆長縈聽到聲音回頭一看,還真看到了莫久臣。此時的她還沉浸在擁有一個秋千的喜悅中,小跑到莫久臣身邊拉著他的手臂向賞秋亭走:“快來看看,是不是很不錯?”
莫久臣被穆長縈拉到賞秋亭里,垂眼就看見已經掛在亭子里的秋千。說是秋千其實已經說小了,倒不如說是個可以容納兩個人的秋千長椅,看得出來是用心制作的。
“我麻煩丁管家幫忙做個秋千,可他還是大方的做了個這么長的搖椅。”穆長縈坐下來向莫久臣炫耀:“看著不錯吧。”
穆長縈自小就想擁有一個秋千。她在吉地的定遠軍軍營里就有一個,還是穆之昭給她做的。只是軍隊里的材料有限完全不會做成現在這種椅子樣式的秋千。可是即便這個再漂亮,在穆長縈心里還是軍營里的那個最好。
莫久臣欣賞風景的心情很短暫,他對穆長縈說;“你自己隨便玩吧。”
“啊?”穆長縈眨了眨眼睛。莫久臣這是反應?難道這個秋千不好看?
莫久臣叫著南舊亭:“去書房。”
“是。”南舊亭應下。
穆長縈眼睜睜的看著莫久臣帶著南舊亭離開,撇了撇嘴:“又冷著個臉,我又沒惹他。”
桃溪笑著說:“王爺心里面都是國家大事,一個秋千他是不會放在心上。”
穆長縈吐了吐舌頭:“我管他放不放在心上,我放在心上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