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棲夫人說:“其實我不應該多嘴。但是,慰問信的事請已經時隔多日,王妃何必執著這個?因此與側妃鬧成矛盾,并不值當。”
穆長縈知道寒棲夫人是好心。對柳扶月來說,執著于一封慰問信是相當不值當。可是對穆長縈來說,這就代表了煦煦王府對吉地的態度。而且,她很久都沒有看到過之昭哥哥如此動怒,想來已經觸碰到了之昭哥哥都無法忍受的底線。
“寒棲夫人,謝謝你的提醒。不過,這家事情關乎到煦王府與吉地將軍府的關系,我不得不要搞清楚這些。”
“今日你隨王爺進宮是不是碰到了吉地的少將軍?”
穆長縈點頭。
寒棲夫人了然:“怪不得。妾身聽聞藝羽夫人與這位少將軍青梅竹馬,關系極好。這次送戰馬是他親自前來,說不定就是為了藝羽夫人的后事而來。雖說藝羽夫人的意外過世為兩家私事,可是畢竟涉及到陛下賜婚那便是朝事。王妃想為藝羽夫人求一個公道乃是人之常情,但是沒有必要將陷入這攤渾水里。”
穆長縈感謝寒棲夫人的善意提醒:“我會看著辦的,只是穆少將軍到此,我若是不給他一個交待,我心難安。”
難安的是兩個人。是時候要追究這個問題了。
寒棲夫人的話已經說到份上,見煦王妃如此執著也就不多說什么了:“好吧。如果王妃有難處可以來凝香軒找妾身,雖然我不能幫你解決多大的問題,但是端出一杯茶聽你念叨念叨還是可以的。”
“先謝過夫人。”
寒棲夫人退下行禮,帶著蘆兒回去凝香軒。
穆長縈百無聊賴的倚靠著大樹,聽到旁邊桃溪的埋怨:“你剛剛就那么進去了?側妃有沒有給你難堪?”
“她還沒能力給我難堪。”
“那這個呢?”
穆長縈順著桃溪手指的方向,看到衣領處被扯出一個口子。夏天外披多薄紗,輕輕一扯就會出現口子。她摸了摸鼻子道:“是我不小心自己弄壞的。”
桃溪知道以高令顏的力氣還真動不了穆長縈,干脆說:“先回去將衣服換了再過來。”
穆長縈微微一笑,低聲說:“小桃溪這次不攔我了?”
“我攔得住算。”桃溪壓低聲音:“人沒事就好,其他的事慢慢做吧。”
穆長縈笑得開心,舒服的倚靠著大樹道:“不用回去,就在這等著。”
“衣服呢?”
“壞就壞唄。”穆長縈說的瀟灑。她就是怕自己錯過高令顏離開,不然再闖一次麗玉軒就不會像現在這么好糊弄過去了。
穆長縈剛想閉眼休息,余光看到南舊亭一直看在這邊。她打了一個哈欠,擺手讓南舊亭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