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在哪了?
眾人愣了一下。對呀,煦王妃她錯在哪了?
她可以問關于府里的內務,她也可以教訓擋她道的侍女,可以受了委屈當場發脾氣。不僅如此,她還為了不讓兩妃爭吵的丑聞外傳進去屋子,這還阻止了丑聞流言的外傳。她沒有做錯,甚至還做對了。
所有人都看向在旁邊告狀的憐霜。在煦王爺面前告狀煦王妃,且不說煦王爺會不會懲罰煦王妃,就是一個奴婢來狀告主子,這種以下犯上的舉動,煦王爺是眼里容不得的。
憐霜瞬間就知道自己說錯了話,她不敢抬頭,心思害怕到了極點。高令顏是了解當下情況,“柳扶月”的一張利嘴才是真正的顛倒黑白,不過一會兒功夫就把她形容成盡職盡責的王妃,而自己倒成了那個無理取鬧之人。
好,真是好,好一個“柳扶月”!
穆長縈覺得不過癮,又補充道:“我們柳家確實不如高家,側妃想用高家來壓我,我沒有辦法。但是側妃想用高家來阻撓我行事,就算是沒有辦法,我也要想出個辦法!”
這句話就像一把匕首擺放在了莫久臣的面前。
莫久臣最忌諱的便是高家,兩年前他娶高令顏入門是因為高家的聯合運作,他知曉高令顏是高家安插在煦王府的棋子,他同樣利用高令顏反監視高家。但是,莫久臣的底線就是不準除了高令顏以外的高家人滲入進來,連名字都不想聽。剛剛丁午已在說明情況的時候,可是說過高令顏當場警告“柳扶月”:我的背后是高家人。你們柳家自認敢得罪我嗎?
這種說法無異于在莫久臣的底線上踩了一腳。
莫久臣看著桌上那把無形的匕首,在“柳扶月”的小心思不禁鼓掌贊嘆。她這是借給自己刀,讓自己幫她殺高令顏這人。小心眼的女人,這是來報仇了。
高令顏并沒有將“柳扶月”剛才說的話當回事。她也是有尊嚴的,縱然憐霜為了自己跪下告狀有僭越之意,但她也不會為了服軟而低下自己的驕傲。可是“柳扶月”現在又提出高家,這是將她送到了煦王的底線上。這個時候,她就不得不說話反駁。
“王爺。”高令顏有些急了:“我——”
莫久臣抬手沒有讓高令顏開口,反而是對其他人說:“你們都出去。”
語氣平淡,聲音陰冷。
穆長縈知道自己的狀是告成功了,便不再留戀此處。她率先走出房間,想著自己的目的還沒有達成,于是就靠在書房旁邊的樹下,等著高令顏出來。
出來的人神色各異。玲碧夫人看到高令顏今天被“柳扶月”給擺了一道著實很驚訝,可那又怎么樣?即便煦王爺不喜歡,柳家不敢得罪高家也是事實。這次是高令顏吃了虧,誰知道下次呢?她輕哼了一聲,帶著侍女雁兒離開主院。
丁午做完了他該做的事,還要忙其他的,也直接離開,順便帶走已經全身哆嗦的侍女憐霜。
寒棲夫人和蘆兒剛要離開瞧見煦王妃站在樹底下,她頓了一下走過去問:“王妃不回去休息?”
穆長縈低頭想事,聽到聲音抬起頭來說:“我還有點事。”
“是問側妃關于送去吉地的那封慰問信吧。”
穆長縈瞞不住她們的,點頭:“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