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長縈放下手,上下打量沖自己微微一笑的男人,他的笑很是溫暖眉眼柔和,本來應該是個溫柔的公子,可是他卻因為他慘白的膚色襯得有些虛弱。穆長縈想著,這樣一個公子哥被她輕輕一推的話應該就碎了吧。
“他是相國府的國舅爺,高謙庸。”桃溪在穆長縈的耳邊輕聲提醒道。
高相國家的公子,高謙庸。原來是莫久臣的政敵啊。這位政敵今天怎么有時間來這了?
“見過煦王妃。”高謙庸率先打破平靜。
穆長縈溫婉回禮:“見過國舅爺。”
高謙庸看著煦王妃這身裝扮,好意問道:“煦王妃這是準備出去騎馬?”
穆長縈不了解高謙庸,不過他是莫久臣的政敵,應該與柳扶月的關系也就一般吧,直接打著哈哈應該就可以:“是,出去走走。”
高謙庸道:“吉地的戰馬就在城外候著,王妃出去瞧瞧也是件樂事。”
穆長縈:“······”
高謙庸這是什么眼力?搭眼就能看出她去干嘛?
“是。華京的樂事可不多,出去走走要比待在屋子里好很多。”穆長縈帶上桃溪說:“我還有事,就不耽誤高國舅。丁管家,麻煩你了。”
丁午應下。
穆長縈笑著告別高謙庸,與他擦身而過的瞬間,臉色冷了下來。
高謙庸低頭捻了捻衣袖說:“本官聽說煦王妃前不久落過水?”
丁午俯身做小含笑回道:“這件事情王爺已經封鎖了消息,國舅爺倒是清楚。”
高謙庸不在乎一個管家的說法,道:“王爺和丁管家不也是知道本官想要封鎖的消息嗎?丁管家,咱們是老熟人了,何必見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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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行駛了一段路,緊繃的穆長縈才松了一口氣。這個高謙庸實在是恐怖,她與他第一次見面就被他看穿了去練馬場的目的,還是自然直接的說道,那雙眼睛有夠毒的。
“小桃溪。這個高謙庸什么來路?”
桃溪剛剛也是松了一口氣,她與莫長縈不同,她是只要看到高謙庸就會緊張。這種笑面虎,連她這個做侍女的都覺會成為他的獵物,i一口被吃掉。
“謙庸是他的字,他的名字叫高疇。是當今高相國的兒子,高貴妃的親弟弟,也是咱們府中側妃的親堂弟。現任刑部侍郎,與咱家王爺是政敵。”桃溪簡單介紹說。
“那莫久臣與他的關系一定很糟糕吧。”
桃溪搖頭:“雖然是政敵,但是咱家王爺和國舅爺關系說不上好,也說不上壞。朝中爭斗是朝中爭斗,私下往來卻是不少。國舅爺擅長釀酒,王爺還有華小侯爺會經常去討酒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