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公主臉紅的一頭扎進高令顏的懷里,撒著嬌。
門口站了許久準備進去送涼茶的白黎,聽到里面的對話,不可察覺的露出一絲羞澀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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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長縈在桃溪的幫助下換好衣服,她聽著廳堂里沒有聲響,輕聲說:“怎么不去外廳,非要在這個房間里?還嫌這里不熱鬧?”
桃溪低聲回答:“剛剛南侍衛說了,這里是小姐的閨房,小姐的事必須在她的地方處理。”
“瞧不出莫久臣這么深明大義。桃溪,王爺不會真的毀了柳家吧。”
“應該不能吧。老爺又沒犯什么朝政大錯,王爺沒有理由吧。”
“可別忘了,莫久臣手里可有監尉司。監尉司一張口管你犯沒犯錯都是錯。”穆長縈對柳家是沒有任何寬恕之心的。只是這畢竟是柳扶月的娘家,而且魏氏還在里面,她怎么的也要為柳扶月考慮。
桃溪倒吸口涼氣,最近王爺態度平和的讓她忘記還有監尉司這么一說了。
“一會兒不用給我上妝,我都這么難受哪有還有心情花枝招展。”
桃溪小聲笑道:“王妃是想在王爺面前多滄桑一會兒吧。”
穆長縈噓了一聲:“看破不說破,我們還是好朋友。好不容易靠山來了,不得在靠山面前多憔悴一下,讓他憐憫。”
話說這么說,可是穆長縈不認為莫久臣會因為自己看著憔悴就憐憫的,只是這條大腿該抱的時候就得抱,自己該可憐的時候還是要可憐。
“整個柳家的人都到了?”穆長縈問。
桃溪說:“剛才看了一眼,王爺這次一來可都到了,大氣都不敢出。”
“可不是欺負我的時候了。”穆長縈心里鄙視柳家人的雙重對待:“我們等等再出去,讓外面的人多煎熬一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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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久臣放下茶杯,看著跪在廳堂的柳茂和柳茂的母親郭氏,視線劃過柳壬看向魏氏。柳扶月的氣質非常像她的母親,清冷而孤傲。
“柳大人。”莫久臣叫柳壬。
柳壬答道:“下官在。”
“本王不想與你啰嗦。今日你給本王一個痛快話,你要怎么樣才能將本王——”莫久臣頓了一下,一字一句的說道:“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