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眼!里!
此話一出,風云變色。
柳壬嚇得立刻從椅子上彈起,倉皇來到廳堂中央行臣之禮數:“煦王爺,從來不敢輕視王爺,還請王爺明鑒。”
莫久臣坐的筆挺,雙腿交疊,轉動著拇指上的象牙扳指,冷言道:“柳大人親手將你的女兒交到本王手里,時間已經過去兩年。難道柳大人還沒有認清,你的女兒早就于本王為一體。他是本王的王妃,辱她便是辱本王,罵她便是罵煦王府。”
莫久臣的視線移向柳茂:“本王早就聽說,本王的王妃在家中并不受待見,父親輕看,兄長輕視,就連姊妹之間也不見得感情深厚。今日一見,果然如此。”
正妻錢氏是柳家的主母,煦王爺能夠聽到這種傳聞肯定是要與當家主母脫不開干系的,她急忙來到聽堂中央,反駁道:“王爺。那都是傳聞,算不得真的。妾身一直都操勞府中內外,姐妹同心,子女們同德,哪里有會有傳聞中的不堪。”
說著錢氏的目光求助魏氏,想讓柳扶月的母親親自說明。可是魏氏早就不悅府中的家風,更不滿他們對女兒的態度,這個時候才不會順應錢氏,而是冷眼一看,看向別處。
錢氏被魏氏拒絕的干脆,臉上是紅一陣白一陣的,只能硬著頭皮說:“今日的事請決非王爺看到的。待到妾身查明,一定給扶月一個交待。”
“是的是的,王爺。”郭氏跪在原地道:“都是妾身的小兒心切,才不小心將扶月弄傷。妾身一定讓小兒親自給扶月道歉。”
門外一直躲著偷聽的穆長縈輕呸了一聲!這屋子里的柳家一群人除了魏氏每一個值得相信。
莫久臣看著這一家子在他們面前上演相親相愛,一直不語。反觀底下的這些人仿佛他們頭上壓了一頂大山,壓得他們喘不過去來。
柳壬低頭想了想,突然一腳踹在柳茂身上。柳茂本就被王爺震懾的害怕,沒有任何防備大叫一聲倒在地上。
“啊!”
郭氏想去扶兒子,就被自家老爺的眼神給震懾住不敢動彈,緊接著柳壬不斷的踹著柳茂,嘴里罵罵咧咧:“叫你還敢沖動欺負你妹妹!讓你欺負你妹妹!”
“爹!”柳茂一個大男人抱住父親的腿求饒道:“兒子錯了,爹!”
不是吧。穆長縈真想替柳壬好好打一頓柳茂,這戲演給莫久臣看根本就是不合格好嗎?
廳堂上的一幕而開始讓在場的其他柳家人為之震驚,但是沒有一個人敢站出來說話。平日里柳府的囂張與狂妄,在不怒自威的煦王爺面前消失殆盡。
柳壬似乎是鐵了心的用兒子做苦肉計,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莫久臣看了一會兒一老一少在他面前演繹父子狠心的戲碼,叫停道:“柳大人不必如此懲罰令公子。”
柳壬立刻停下來,一臉愧疚的說:“子不教父之過,是下官沒有管教好他,才讓他做出傷害自己妹妹的事來。”
“本王理解,做父母的肯定會更多溺愛自己的孩子。”莫久臣笑里藏刀:“不過沒關系,監尉司很會管教,柳大人將柳公子送到監尉司,本王保證不出一天,肯定能管教好。”
監尉司是什么地方?那里可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兒,柳茂去了那里就算不死也會沒了半條命!
柳茂害怕的渾身發抖,無助的喊著爹娘,卻又不敢移動半分。郭氏嚇的徹底無聲,她跪坐在地上只能抱住自己的兒子,不讓任何人將她的兒子帶走。
柳壬知道自己的想要用苦肉計的計謀被拆穿,只得賣著臉說;“小兒不過難教了一些,下官和夫人一定會對他嚴加管教,不會再讓他犯錯了。”
真不要臉!穆長縈心里嫌棄了柳壬幾句,同時再給莫久臣無限夸獎,心里感嘆,什么時候自己能夠抱牢這條大腿,也能在別人面前拿監尉司狐假虎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