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至于。真不至于。
相比莫久臣要給柳家進行所謂的撥正家風,穆長縈更想讓莫久臣離柳家遠一點。一是自己的身份并不是柳扶月,她可不想讓莫久臣在柳家察覺出什么。二是穆長縈不想與柳家有所牽絆,莫久臣若是摻和進來,自己與柳家的關系斷然是清不斷的。所以打住,莫久臣這種想法必須打住。
“夫君。”穆長縈情急之下又稱呼出自認為可以讓莫久臣覺得刺耳的稱呼。
莫久臣已經習慣淡定轉頭看向“柳扶月”:“王妃有何想法?”
穆長縈含笑說:“夫君為妾身操勞,妾身感激不盡。只是一家有一家人的生活習慣,夫君難免思慮過多。”
“只是家風不變,對待你的態度就不會變。”
如果莫久臣對柳扶月以前有一絲絲的照顧的話,他柳家人還敢對柳扶月下絆子?
穆長縈心里腹誹,嘴上還是笑著說:“妾身只是偶爾才會回到家里,態度變不變的沒有那么重要。”
兩人的椅子距離不遠,穆長縈伸手去拽莫久臣的衣袖,輕輕一拽說道:“剛才夫君可是答應妾身,今日你都依我。”
“依你就是依你。”莫久臣說那話的時候十分認真,問道:“你想要怎么樣?”
穆長縈松開莫久臣的衣袖看著廳堂的人,跪的跪,行禮的行禮,哭的哭,看著自己的看著自己,形態各異。
在這些人的心里都對“柳扶月”接下來的反應抱有懷疑和不確定。甚至覺得,碰上這么一個機會她一定會借題發揮,不會給他們好的下場。
“算了。”穆長縈平靜的說。
眾人對“柳扶月”的反應不可思議。
穆長縈沒有給他們遲疑的機會,自己解釋道:“這幾天我在柳家確實受了委屈,但我畢竟沒有因為嫁給王爺給柳家帶來什么恩惠。算是扯平了。”
穆長縈低下頭深吸一口氣,抬頭的瞬間臉色徹底的黑起來:“我還會視柳家為娘家,但是從今以后,我的心只在我母親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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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心一直都在這上面。”高謙庸的手指點著書案上的秀女冊子。
從皇后的夢蘭殿出來,高謙庸就隨著姐姐高羽夢回到貴妃的琉璃殿。高羽夢提起這次選秀,還有心在里面挑出一個適合弟弟的夫人呢。當然,結果還是一樣的,依舊是被弟弟拒絕。
高謙庸手握拳抵在唇邊咳嗽了幾聲:“周家女子已經內定太子妃,這對東宮來說是件好事,對我們來說日后的部署更加便利。莫久臣雖然已經默認周來柔嫁給太子,但是東宮良娣的選擇上,他不會善罷甘休。”
高羽夢給弟弟送來一杯潤喉的茶,遞給他手上,說:“據我所知,煦王妃的娘家鴻臚寺卿柳壬的府上有兩位千金參加這次選秀。”
“柳盈月和柳金月?”
“你認識她們?”
高謙庸喝了一口茶說:“有過幾面之緣。當年煦王選妃的時候,柳家大小姐柳盈月曾經在備選之中,可是太后相中了柳家二小姐柳扶月,見到高令顏正妃無望之后,這才讓柳壬不得不暗中將柳扶月推了一把成為煦王妃的。”
高羽夢豁然開朗:“這么說,我還記得柳扶月嫁入煦王府之后似乎并沒有給柳家帶來什么便利。”
高謙庸說:“柳扶月聰明,知道自己被選為煦王妃的價值,為了能夠在煦王府茍活必須要與柳家斷了關系。這也是高令顏無法在柳家問題上挑出柳扶月錯的原因,讓高令顏的正妃之路坎坷無比。”
高羽夢突然想起來什么,來到案前查看秀女名單的冊子,看了一圈最后確認道:“果然沒有柳金月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