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久臣微微一笑,看著穆長縈喝了第二杯酒,拿起一個手帕放在她手邊,方便她擦拭嘴巴。
“高大人。”
“嗯?”高謙庸收回視線看向莫久臣。
莫久臣說:“本王剛才想了想,半個月后的迎接儀式,本王就不去了。”
高謙庸說:“王爺不去不會太好吧。”
“什么事?”穆長縈又給自己舀了一盅,隨口一問。
莫久臣的手臂搭在“柳扶月”身后的憑幾上,對著喝酒的她說:“半個月后齊越使臣來訪,禮部讓本王和你出去接待。”
穆長縈的酒盅剛放在唇邊,聽到這里還有自己的事,放下酒杯問:“與我什么關系?”
高謙庸解釋說:“我朝與齊越的關系一直都冷淡,這回齊越使臣來訪是來緩和關系的。陛下有意與齊越修好,盡地主之誼,便想請煦王和煦王妃出面接待,以示我朝的重視。”
“陛下說的?”穆長縈繼續喝酒。
高謙庸被問的一愣:“啊?”
穆長縈放下酒盅,無辜的問:“要是陛下有意讓我們出面接待,直接下旨就好了,王爺和我還能抗旨不成?又何必讓高國舅來傳這個話?”
莫久臣面上不顯,心里偷笑。真是難得看到高謙庸在別人面前吃癟的樣子。
高謙庸今日就感覺自己的眼睛無法分辨真偽,看著煦王妃無辜的眼神,也不知道她是真無辜還是假單純。
他放低語氣說:“這,只是禮部暫時提議。”
“就是陛下暫時沒有這個打算唄?”穆長縈繼續喝酒。
高謙庸無奈點頭:“只要我提,陛下應該就能答應。”
穆長縈笑出聲:“說的好像陛下只聽高國舅的一樣。”
“······”高謙庸說:“利國利民的奏折,陛下向來認可。”
“我知道。”穆長縈一邊喝酒一邊說:“陛下一直都信任你們。”
“······”高謙庸說:“陛下也信任王妃。”
穆長縈擺手道:“陛下是信任王爺,我就是沾了王爺的光。”
被莫名其妙夸贊的莫久臣,輕笑一聲。
穆長縈又是喝了一盅酒,露出我十分懂的表情說:“那我明白了。”
莫久臣問道:“你明白什么了?”
“我明白高國舅的用心涼了。”穆長縈接著露出十分理解高謙庸的表情說:“高國舅,你是不是提前過來跟我們打招呼來的。”
高謙庸有點跟不上煦王妃的思路:“啊?”
穆長縈喝一口酒,十分舒坦,說:“我覺得你今天來告訴王爺這件事是非常對的。”
高謙庸眼角直跳,不確定的問:“為什么這么說?”
穆長縈很是坦然的說:“因為王爺現在拒絕你了,總好比禮部將準備做完了再拒絕你,省事多了吧。”
接著,穆長縈又喝了一盅葡萄釀,臉頰越來越紅。
高謙庸:“······”
莫久臣興趣正濃,一手撐著頭看著兩人,一個將話堵死,一個話被堵死,兩人一來一回,著實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