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長縈頭疼的很,感覺自己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夢里面都是莫久臣在自己耳邊喋喋不休吵鬧的很,又夢到自己飄起來自己趕緊抱緊一棵大樹勉強保住性命。這一覺睡的并不安生,總感覺會有危險的事情發生。
穆長縈翻了一個身,緩緩睜開眼睛恍惚間看到一張臉面向自己,大眼睛忽閃忽閃的。她立刻被嚇的一個激靈向后退,才看清那是發出意味深長笑容的桃溪。
“小桃溪——”穆長縈耍賴似的將抱著的被子扔掉:“你嚇死我了。”
不怪穆長縈會嚇到。桃溪就是坐在地上,下巴直接搭在床上,乍一看只是一顆小腦袋在床上,誰見了都會嚇一跳。
桃溪笑的時候露出閃亮的一排牙齒:“醒酒了?”
穆長縈還是接受不了桃溪這個角度跟自己說話:“你起來再說。”
桃溪站起來,搖頭說:“你就是出去了一個時辰就喝的伶仃大醉,也不怕在王爺面前醉酒說漏了什么。”
穆長縈將桃溪的話過濾了一遍,猛的坐起來,后知后覺:“我在莫久臣面前喝醉了?”
桃溪用看傻子的眼神看她:“何止,你還是被王爺抱回來呢。”
穆長縈立刻爬到床邊,左右看看確認是在朱雀榭的房間里。她回想自己的經歷,好像是自己去喝高謙庸送來的酒,多喝了幾杯,然后就暈暈乎乎的。可是犯暈之前呢?她不記得自己有沒有說過什么不該說的。
不行,她得找莫久臣試探試探。
“桃溪,走。”穆長縈立刻坐下來開始穿鞋:“我們去找王爺。”
“王爺不在。”
“他干什么去了?”
“還沒上朝回來。”
“啊,還沒上朝——”穆長縈停下提鞋的手震驚道:“什么?上朝!”
桃溪忍不住笑意說:“我的王妃,你這次醉酒可是嚴重。從昨日中午一直睡到今天早上。”
上天啊,趕緊投下個雷劈過來吧。
穆長縈來不及將鞋穿完,跑到床邊推開窗子。氣溫有點低,日頭還在東邊,院子里還有打掃衛生的下人向她行禮,這分明就是每天早上的景象嘛。
“桃桃桃桃——溪。”穆長縈撐著窗子有點站不穩,一臉的無欲無求:“那壺酒呢?”
桃溪說:“丁官家送去酒窖了。王爺說了,王妃愛喝,等王妃什么時候想喝什么時候再去拿。”
穆長縈毫不猶豫的搖頭,說:“現在,拿出來,扔掉,快點扔掉。”
“是你喜歡的葡萄釀,扔掉不可惜嗎?”桃溪都有點舍不得了。
“必須扔!”穆長縈仰天長嘯:“喝酒誤事,喝酒誤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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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中依舊是歌舞升平,監尉司依舊是風聲鶴唳。
莫久臣下朝直接過來,關于工部尚書姚毅貪污工程款項的案子終于準備開審,監尉司作為監審要在一個時辰之后前往大理寺旁聽。
“大理寺顧大人已經送來通知,希望王爺能夠準時到場。”南舊亭送來大理寺送過來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