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別人有沒有這種反應,穆長縈有。她只要是過度生氣,眼淚就會不自覺的劈里啪啦的往下掉,即使她認為自己還有能力與對手對罵三百回合,依舊會是含著淚紅著鼻頭像是一個失敗者一般,都來不及說話就像是輸了一樣。
本以為,進入到柳扶月的身體里應該不會有這種反應了。可是事與愿違,她這種本能根本無法忽視掉。
晚夏的衣著還是以輕薄為主。
莫久臣已經明顯感覺到“柳扶月”豆大的眼淚劈里啪啦的落下到他的肩膀上,他輕撫著“柳扶月”的脊背,剛開始還帶著距離感輕輕拍打,最后見她無法好轉,手掌直接上下撫摸她的后背,安慰著她。
“再哭的話,禁軍就要來了。”
穆長縈松開莫久臣,勉強收起委屈,努力控制眼淚不讓眼淚落下,但鼻子還是一抽一抽的,看上去十分可憐。
莫久臣看著她委屈巴巴的樣子,著實有趣,忍不住笑出了聲。
穆長縈掙脫莫久臣的懷抱,后退幾下看著笑得停不下來的莫久臣,不解的問:“我被罵,你就這么開心?”
莫久臣擺手,嘴角帶著笑意:“只是覺得高羽夢很厲害,能把你氣哭。”
穆長縈撇嘴過去不去看莫久臣,他說的沒錯,自己還就是被高貴妃那種指桑罵槐的勁兒給氣到想哭。
馬車開始行駛。
穆長縈擦著眼角的淚,發誓說:“等高貴妃誕下孩子之后,我肯定不會再讓她了。”
這一點,莫久臣相信。
咕嚕咕嚕。
莫久臣聽著聲音,輕笑一聲:“餓了?”
穆長縈不否認,她餓了很久:“你帶吃的了?”
“沒有。來的匆忙。”莫久臣以為“柳扶月”是因為沒有馬車所以才沒有及時回來。他聽到消息后立刻起身并沒有時間給她準備食物,按照入宮的路線他看了一路都沒有發現她的蹤跡,還是到了宮門口問了禁軍才知道她沒有出來。
所以莫久臣便一直等在外面,想看看“柳扶月”出來看到自己是什么表情。只是沒想到直接面對他的是她的生氣痛哭。
穆長縈聽出特殊的意味,不懷好意的笑道:“來的匆忙?你是特意來接我的嗎?”
莫久臣微頓,向后靠著車壁,理所當然的說:“本王送你來的,自然要接你回去。”
穆長縈身子靠前,雙手撐著坐墊仰頭看莫久臣,眨了眨眼睛問:“王爺可以不可以繼續有始有終,明天我還能蹭王爺的馬車。”
不得不說。莫久臣的馬車不僅舒服而且速度還很快,今天晚出門了那么久,她都沒有遲到,簡直就是穆長縈坐過最快的馬車了。
莫久臣雙手攏在袖中,低眸瞧著她,勾唇:“平等交換,本王的馬車可不是白坐的。”
“嘖!”穆長縈撇撇嘴。說他胖,他還喘上了。
“這是不同意。”莫久臣雙腿相疊,毫不在意的說:“不同意也可以,明日我們各走各的。”
穆長縈的手指爬著軟墊來到莫久臣搭在坐墊的衣袖旁,輕輕扯著他的衣袖:“王爺。你就行行好,帶我一起嘛。”
為了不讓高羽夢罵自己,穆長縈迅速站隊。討好莫久臣可比面對高羽夢更容易些。
莫久臣感覺衣袖在動,繼續說:“交換條件想好了?”
“我在王爺面前就是一只小螞蟻,哪有條件可以與王爺交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