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長縈扯了扯嘴角,嫉妒她!自己是瘋了嗎?
柳茂說:“不過,你要知道一件事情。大姐可是答應給我謀前途了。”
穆長縈愣了一下笑出聲:“她給你謀的是誰家的前途?陛下的?高家的?還是煦王的。大哥就算是不理朝政也應該知道的兩大勢力吧。大姐以什么能力給你走高家的后門和煦王府的后門?”
太子都要依仗高家呢,一個小小的良娣就敢?柳盈月夸下海口的時候還真是不遺余力。
穆長縈索性不跟只看眼前的柳茂浪費口舌,直接甩出幾張當鋪典當單子給柳茂。
“大哥可認得?”
柳茂看著單子頓時愣住,這都是他當掉府中寶貝換了金銀還賭債的典當單子,她怎么會有?
穆長縈說:“大哥與五家當鋪有過聯系,我打聽過了這里面有還有我的東西。”
“不是——”
穆長縈打斷他說:“我不想與你計較為什么私自動我的東西,大哥只需要告訴我你當了什么就可以。”
“我——”
“還有!”穆長縈掌握話語權:“我是給不了大哥想要的仕途,但是我能還大哥的賭債!”
穆長縈將賭場的債務欠條扔到柳壬的腿上。
剛才的柳壬還有拿捏了“柳扶月”的快感,現在兩份賬單堵的他是喘不過氣來。
他咽了咽口水,用發抖的手按住厚厚的賬單,心虛問道:“你從哪里得來的?”
“大哥,我雖然不是主母,但是監尉司還是能用地動的。”
監尉司,上可監察皇宮百官,下可監管地方百姓,調查一個小小的賬單更是手到擒來的。南舊亭查到當鋪之后,順手還查了柳茂去過的賭場以及賭博的情況,確定他還有一部分賭債沒有還完。這就讓穆長縈找到了一個機會,昨天空閑的時候她拜托南舊亭去還賭債,拿會欠條。
柳茂不是會抓把柄嗎?那她也要抓住一個。柳茂要是能夠依托家里還賭債他早就還了,根本用不著偷偷當東西。現在只能證明,柳茂早就依舊無計可施。那穆長縈就要抓住他這個把柄。
穆長縈一想到自己攢了那么久的銀子都給柳茂還了賭債就心痛。
穆長縈含笑說:“與柳盈月給你畫的美好仕途相比,妹妹這把拿出的金銀應該更實在吧。”
穆長縈收起笑容,目光一凜:“現在大哥能告訴我,你都拿了我什么東西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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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州?”莫久臣聽著莫帝給自己的公務安排,不是很滿意。
莫帝說:“私鹽案牽扯甚廣,雖然中書令已經圓滿解決在京要案,但是各地私鹽依舊泛濫成災。朕派出去的人可以去查各地的私鹽情況,唯獨禹州這里他們奈何不了。”
禹州,太后母族韓氏的根源之地,韓氏深扎在此一般人都不敢處理和審問。
“現在朝中唯有你能夠威懾住他們。安定禹州,其他地界就不敢猖狂了。”莫帝對禹州十分的看重。
莫久臣轉了轉手指上的扳指問道:“母后也是這么想的嗎?”
畢竟是是涉及到母族,太后娘娘的意見尤為重要。
莫帝說:“念珠死,依錦出嫁,這兩件事讓母后心力憔悴至今身體未愈。母后的意思是,該怎么辦就怎么辦,她什么都不想再過問。”
“皇兄是確定要對韓氏動狠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