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酒后的穆長縈終于找到發泄口,只要別人一問她就會和盤托出,她憋在心里實在是太難受了。
莫久臣清楚喝醉酒后的“柳扶月”總會說出驚天動地的事。第一次是叫了之昭哥哥,第二次是說她的母親會殺她,這一次她又說自己不說謊就會活不下去了。
這不是柳扶月會有的經歷,絕對不是。
桃溪出門就看見王妃依偎在王爺身上,看著軟塌塌的樣子就知道她又醉酒。王妃口無遮攔,一旦醉酒就會說出不該說的話,尤其是面對擅長循循善誘的王爺,萬一說出不該說的,那豈不是——
“王爺,王妃。”桃溪不敢再繼續想了,立刻沖上去站在王妃身邊,作勢接王妃回去:“王妃喝醉了,奴婢帶王妃回去。”
酒醉的穆長縈一個勁兒的黏著著莫久臣,剛開始是抓著他的手,感覺有人拉扯自己就直接雙手圈住莫久臣的脖頸,不走,她就是不走。
桃溪完全被王妃驚呆了,不行,王妃這是在碰老虎頭上的毛。
莫久臣被“柳扶月”抱的難以動彈,耳邊是她在喃喃,頭疼著。
雖然已經入秋,但是天氣還很炎熱,“柳扶月”穿的不夠厚,莫久臣能夠清楚的感受到身前是她所有肌膚的觸感。
“罷了。”莫久臣對旁邊的桃溪說:“你去準備清水。”
說完莫久臣強行掰開“柳扶月”圈著自己的手,將軟綿綿的她橫抱起回去臥房。
桃溪本就是心驚膽戰,現在更是放心不下。她不敢忤逆王爺,唯一的辦法就是快速打水過來,自己來照料王妃,不能讓王爺聽到不該聽的。
穆長縈被放在床上,屋子里太熱,她開始像以往一樣開始扯著領口向下,她好熱不想穿衣服。
莫久臣站在床邊看著又開始自己脫衣服的“柳扶月”扶額,對著酒鬼說:“你到底要怎樣才會安靜些。”
穆長縈突然挺住向下扯衣服的手,看向旁邊站著的人,眉目掀起迷離的波瀾,看了好一會兒才撅起嘴巴嗚咽著:“我想去李刺史府上,玉笛還在那,玉笛還在他那。嗚嗚嗚,太難了,拿回東西太難了。桃溪——我們怎么這么難啊。”
這是把莫久臣當成桃溪了。
不就是一個玉笛嘛,還值得日日夜夜惦記?還哭出來了?
莫久臣獨自抬起最后輕笑一聲。好啊,那本王就幫你要了,他倒要看看“柳扶月”與太子之間到底有多情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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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長縈宿醉醒來頭疼欲裂,她撐著床緩緩坐起來:“桃溪——水——”
一杯水被遞到穆長縈面前,穆長縈接過來大口喝盡才雙目清晰,一睜眼就看見桃溪不懷好意的淺笑。
“你怎么了?”穆長縈徹底被嚇清醒。
桃溪接過來空的水杯,繼續對著王妃笑:“王妃可還記得昨晚的事?”
昨晚?
穆長縈仔細想著昨晚去參加了韓家的家宴,吃了很多食物,還是莫久臣給剝的。然后她一時興起喝了點酒,再然后就記不得了。
穆長縈頭疼繼續想,突然想到自己好像是被莫久臣給帶回來的,她抓著莫久臣還抱了他還——黏著他好長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