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眾位大臣的行禮中,莫久臣離開前院向后院走去。他剛走到后院花園處就見到一抹淡黃色的身影正在看著湖里鯉魚,秋風拂面,面帶笑意。
莫久臣一手放前一手負后的走過去:“什么事都讓太子妃不在東宮養尊處優親臨禹州來跑腿。”
侍女絲竹看到煦王前來,連忙行禮。
周來柔看到許久未見的莫久臣走過來,笑容不減,她輕拍絲竹讓她下去。
絲竹默默退下遠離花園。
周來柔說:“家父寫信給我問起禹州張鄉紳為何不在與周家合作,我猜想王爺既然到了禹州肯定不會放過可以與張鄉紳合作發展私產的機會,所以我便來看看虛實。”
莫久臣坐在涼亭內,雙手搭在身后的靠背,十分的慵懶:“這等小事讓你這個太子妃過來,周豐年還真是大材小用。”
周來柔在桌旁的凳子旁坐下:“與你打交道什么才都不夠用。”
莫久臣目光移到她的臉色,勾唇一笑:“但愿你是為周家奔走,而不是東宮。”
“東宮暫且不值得我為它奔走。”
“哦?太子妃不為東宮奔走,有些不像話了。”
周來柔皺了皺鼻子,抱怨道:“你一會兒讓我不要為東宮奔走,一會兒又說我忽略東宮不像話。久臣,你的想法可比以前多變嘍。”
莫久臣沒有說話,他看向附近的風景并不是很喜歡。
沒有煦王府好看。
再看看湖里的鯉魚,他皺了一下眉頭。
沒有煦王府某人喂的肥美。
“說吧。”沒有風景可看的莫久臣回過頭看向周來柔:“本王這次斷了你周家在禹州的生意,你父親想怎么做?”
“他不敢怎么做。”周來柔一如既往的溫柔淡定,即便是沒了禹州這樁生意相當于讓周家在南商東南失去幾個產業,她也只是淡淡一笑。
“到了禹州才知道取代我們與其合作的是久臣你,我們周家哪敢說一個不字。”周來柔看見泡的茶溫度正好,倒了一杯放在桌上:“嘗嘗,我從華京帶過來的剛泡好,禹州的茶你應該喝不慣。”
莫久臣只是看了一眼茶杯沒有動身。
周來柔繼續說:“再說。如果是你看中了與禹州這次合作,我更不會出言阻止或是計較。煦王府的私產做的越大才是越好。”
莫久臣輕笑一聲,收回手臂轉著手上的象牙扳指:“你錯了。”
“什么?”
“一個小小禹州不值得本王煞費苦心只為一個產業,本王要的是——”莫久臣抬眸眼底暗流涌動:“先斷了你周家一條命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