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長縈心如死灰,自己被帶到這里來不會要被欺辱吧。
越想越難受,越想越覺得真實性很好,越想越覺得自己走投無路。
這個時候面罩掌感受不到了光亮。穆長縈能夠感應到是有人走過來了,她趕緊閉上眼睛裝作還在昏睡的樣子。緊接著自己的頭被輕輕抬起,面罩被撤下,外面的光可以從眼皮中投射過來,都是肉色的亮度沒有達到滿是漆黑。
卸掉面罩的人直接離開,似乎對床上的人沒有防備。
穆長縈尋思著,想來是有人看到過她的容貌,卻沒認出她的身份。
不遠處有人在說話,穆長縈用沒有壓著的耳朵仔細去聽,隱約能夠聽到對方的聲音。
“你們抓的是煦王妃,小心點別傷著。不然等到煦王找來,你們身上的這塊皮,頭上的這顆腦袋是保不住的。”
這一點穆長縈承認。就算自己與莫久臣吵架了,但是以莫久臣的行事風格,該護著的人他還是會護著呢。
等一下。
穆長縈的心里咯噔一聲,說話的人知道自己的身份?他明明知道卻沒有害怕要放走自己的意思?聽那人的語氣好像也是滿不在乎的樣子,他不怕莫久臣嗎?
說話的人距離較遠,穆長縈便大起膽子輕輕睜開一點點的眼睛。恍惚間她看到的只是不遠處幾個男子圍在一起說事。她看不清他們的模樣,可是映入視線的就是一個白衣的背影。他的背影看起來很眼熟,身形有些熟悉,頭發裝扮一看就頗有講究絕對不是江湖壯漢,與其他的人有鮮明的對比。
穆長縈這次靈性了。能夠知道她的身份卻不忌諱者沒有幾個人,而且背影這么熟悉,她已經聯想到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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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久臣這次是站在府衙門口等著南舊亭的消息。
太陽沒有升起,天色還不夠亮,天亮前的昏沉向來是最有變化的時候。
莫久臣轉著扳指的速度比平時快了一些,臉上是掩飾不住的愁容。
旁人看到以為煦王還在為私鹽案的事情緊鎖眉頭,嚇得其他官員更加賣力的處理后續的麻煩。然而他們并不知道在禹州城的某處,監尉司已經傾巢而出動用了全部眼線網去尋找失蹤了王妃。
南舊亭在剛剛得到了一個消息在街上奔跑。他給自己下了一個命令,天大亮之前必須將王妃找回。這是他必須要做的事情,也是王爺最后的容忍底線。
另一方面。
芳草閣在禹州的分部在監尉司悄悄出動的時候得知了煦王妃失蹤的消息。
名義上已經回京但是仍舊在禹州的顧合知得知之后驚訝萬分,他讓芳草閣的人全部停下手上的事,同樣暗自出動的尋找穆長縈的線索。
他不管穆長縈最后被誰先找到,他只需要穆長縈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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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長縈還是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