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長縈看著他們離開,懸著的心放下一半,左右不知道如何是好的,目光鎖定在這把長刀上。
不知道是這么些人疏忽了什么,還是這些人料定府宅女眷沒有膽量。這把刀放在這里完全適合穆長縈砍斷繩索。她一邊小心的聽著門口的動靜,一邊輕輕移動來到刀前。
長刀被扎入一半,床上還剩下一部分。穆長縈移到刀邊,背對著刀鋒,手指摸著麻繩確認最外面的一根,向后避開手指的迎向刀刃。感覺到麻繩碰到了刀刃,便小心翼翼的開始摩擦。
屏風外是老趙帶著幾人在喝酒,屏風內是穆長縈心急如焚的磨折麻繩。
忽然雙手一松,繩子斷了。
穆長縈欣喜若狂,但是不敢表現。為了以往萬一,她還是假裝被綁著的樣子移回床里。
不過一會兒,老趙抹著一嘴巴吃了肥肉的油脂走進來,一條腿提上來壓在床板,哈哈問到:“煦王妃想好了嗎?”
穆長縈的雙手在背后狠狠的拽住繩子,不露出一點端倪:“想好什么?”
“想好你都聽到了什么。”
“該說的我都說了,我只聽到了書房里的人提到煦王,還沒來得及多聽就被打暈帶到這來了。”穆長縈神情淡定:“要不你告訴我張家書房里都說了什么,我聽聽看是否我有遺漏的地方。”
老趙向旁邊呸了一聲:“草民看煦王妃就是不想主動說,沒關系。先生不讓我們傷你,那咱們就慢慢耗著。”
說完,老趙抽出一把匕首同樣插在床板上,轉身而去。
穆長縈算是明白了,這是一把刀一把刀的擺在這嚇唬她呀。不過這樣也好,至少還能拖延時間,大不了再忍一忍。
每過半炷香的時間,老趙都會過來問上幾句,穆長縈回答的也就是那么幾句話。幾個來回下來,床板上除了最開始那把刀和匕首,還有幾把劍和其他的刀,全部都擋在穆長縈的面前,形成了無法逃脫的牢籠。
穆長縈松開手緩緩手腕的酸痛,透過屏風看著外面的男人們喝酒耍牌,想著自己要不要抽出一把趁手的武器,直接從旁邊的窗子翻下去,或是和他們決一死戰。
不過這也就是想想,她可相信自己打不過他們也根本逃不出。
外面的天色漸亮。穆長縈的肚子開始咕嚕咕嚕的叫,尤其是聞到外面的肉味,自己簡直被餓的心慌。外面傳來聲音,穆長縈緊張的坐直身體繼續保持自己被綁著的姿勢,目視老趙繞過屏風走進來,這次手里還端著酒。
“煦王妃可想好了?”
穆長縈已經回答的不想回答了:“你再怎么問我,我也是這么回答。”
不知道芳草閣在禹州是個什么情況,穆長縈是不會說出關于芳草閣半個字的。
老趙煩躁的摸著額頭,說:“先生說不讓我們傷害你,可是審問的過程實在是慢。剛才草民想了一個辦法。”
說著,老趙端過酒杯說:“青樓里最不缺的就是媚藥。草民給王妃灌上一口,等到藥效一到身子骨一軟,草民再給王妃送上幾個男人,到時候王妃就不得不說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