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是奸詐的惡心。不能傷人又急迫得到想要的答案就使用這種歪門邪道。
剛開始穆長縈還以為對面的人只是為了錢辦事,還算是有利益追求的英雄好漢。現在看來不過也是不齒的齷齪之流。
怕了嗎?
穆長縈怕了。
重生一回她已經看淡了生死。成為柳扶月后,她不敢妄言去死,因為她借用人家身子一回,答應幫桃溪和身體原本的主人柳扶月找回她墜湖而亡的真相,她不敢拋下一切因為她答應柳扶月要保護桃溪。
若是拋去此雜念,穆長縈是不怕再死一回的。可是她有自尊,就算是死也不能是被人灌了媚藥最后狼狽不堪的變成尸體,成為整個南商的笑話。
屆時。煦王府的顏面何存?柳家的顏面何存?吳氏和桃溪都要因為她要被戳一輩子的脊梁骨。沒有敢戳莫久臣的脊梁,可是朝中必定是非議,她的政敵一定會借此發揮讓他成為朝中不敢言笑的笑柄。
穆長縈沒有辦法不去顧及這么多。這些不僅是她現在賴以生存的存在,同樣也是柳扶月僅存的生存過的痕跡。
她緊閉著嘴唇,咬緊牙關。面對已經被老趙強行碰到嘴邊的酒杯,她搖頭反抗,情急之下雙手松開繩索死死的扣住老趙的手阻止他的行為。
老趙沒想到看起來羸弱的煦王妃早已經松開了繩索,對她的反抗更加暴躁不滿。他必須早些知道她到底聽見了什么,現在便顧不得她的身份強行捏住她的下巴往她的嘴里灌酒。
“煦王妃,只要你配合根本用不著吃這個苦!不過你放心,媚藥里還有迷藥,你肯定不會因此受到情欲的折磨。等你醒來,可就是大好的風光啊。”
穆長縈被擠的緊靠床角拼命反抗,指甲抓傷了老趙的手臂,但對皮糙肉厚的老趙來說,這點疼痛無關痛癢。
屏風外面的人已經聽到里面的聲響紛紛走進來,看到被綁著的煦王妃已經松開繩索,全部涌上來要控制住煦王妃,強行要將放著媚藥蝕骨的酒灌下去。
穆長縈奮力反抗,手臂搖擺著碰到插在床板上一排排的利刃,手臂和手指均有不同程度的劃傷。
女人是敵不過男人的力量的。穆長縈閉著眼睛,感覺自己的四肢被人鉗制住,下巴幾乎要被捏碎也要死咬牙關不讓白酒入口。
眼花,恐懼,絕望。
想死的念頭在穆長縈的腦海中一閃而過。如果這杯酒被灌下去,為了自己心中的在意,她會毫不猶豫的選擇咬舌自盡,絕對不給任何人以煦王妃受辱而打擊煦王府的機會。
就在她準備一心赴死的時候,恍惚間好像看到了熟悉的身影。很快,綁緊她手腳的人不見了,給她強行灌酒的老趙也被人從后面拎起來。
她很快落入了一個懷抱里,睜眼看清救自己的人,頓時眼淚盈眶,委屈的憋著嘴巴,可憐的看著他好像在緊張自己的眼睛:“夫君——嗯——你終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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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久臣趕來青樓的時候是得到監尉司人送來的消息。
監尉司遍布整個南商,以莫久臣的權勢和能力在一個小小的禹州只手遮天簡直易如反掌。
南舊亭讓人清場青樓,自己火速跟著王爺沖上二樓直奔最里面的房間,他一腳踹開門,聽到王妃掙扎的聲音。
莫久臣第一時間聽到聲音也看到了屏風后面隱約的身影,他直接抽出旁邊人腰間的劍直接大步走過去,就瞧見凌亂的床上滿是刀劍。穿著一身黑色夜行服的“柳扶月”被幾人人控制著,正在灌酒。
莫久臣沒有想那么多,一把長劍過去直接貫穿正在綁“柳扶月”雙手的賊人的心臟,隨后幾人全部被只身進來的南舊亭全部帶走。
莫久臣跳上床背對著屏風將無力的“柳扶月”抱在懷里,眉頭的緊張透露出他心底的擔憂。很快,“柳扶月”就睜開了眼睛。他看見她還完好沒有喪失理智,還知道向自己哭訴著,就知道她不會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