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長縈又問:“實話告訴我,你其實一直知道柳金月死了吧。”
南舊亭沒有隱瞞,點頭:“在禹州的時候接到過這個消息。”
穆長縈皺眉:“你沒告訴我。”
南舊亭說:“事不關王妃,所以沒有多說。”
穆長縈:“······”
這孩子倒是實誠。事不關己的事,她還真不想管。
穆長縈說:“你回去休息吧,我今天在柳家陪母親。”
“是。”
只要王妃安全,南舊亭就不在此多加叨擾。
穆長縈看著南舊亭離開,轉身去到靈堂來到魏氏身邊,她站在一邊,聽著錢氏的安慰,聽著鄭氏的大哭,聽著魏氏的誦經,與她站在一邊的還有柳盈月和柳茂。
死者為大,穆長縈不想打擾。默默站在一邊,不動聲色。
魏氏誦經結束后,在女兒的攙扶下回去院子。
穆長縈一夜未眠再加上從禹州回來的一路奔波,實在是堅持不下去,就在魏氏的房間里睡著了。等她再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當日的黃昏。
魏氏送來清淡的食物,穆長縈吃下去才緩解了一直都是肚子空空的餓。她現在有很多關于柳扶月的疑問,可是當下的這個場景她又不知道自己該從何說起,索性等到自己捋清楚之后再來問魏氏。
穆長縈抱著魏氏靠著她的肩膀看著外面的夕陽享受著久違的母愛。她是見不得這些喪幡,一看見總能想起自己母親的那個時候,白布一擺,陰陽兩隔,白布一撤,毫無痕跡。
穆長縈抱著魏氏舍不得撒手,想著想著鼻頭一酸,淚水涌了出來。
“難受了,嗯?”魏氏感覺到自己女兒的異樣,拿起手帕擦了擦她的臉。
穆長縈吸了幾下鼻子,點頭說:“嗯。難受。”
魏氏以為她在難過柳金月,可惜的說:“生死有命。”
穆長縈想起自己的母親,輕輕嘆氣:“是啊,生死有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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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舊亭在府中徹底休息好便到王爺的書房中稟告。
此時的莫久臣也因為休息的不錯而恢復了如常的臉色,聽到丁午說已經將周來柔送進東宮,才讓南舊亭繼續說他的事。
其實南舊亭沒有特殊的內容稟告。不過只是告訴王爺,王妃昨晚為柳金月守夜,今天為阻止了柳壬想借用監尉司的想法,還有王妃已經自己猜到他們早就知道了柳金月死亡的事實,最后是王妃要在柳家過夜。
莫久臣看著書案上堆成山的奏折和公文,聽著南舊亭匯報完只是嗯了一聲,表示自己知道了。
“華當寧什么時候回來?”莫久臣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