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長縈想了很久。今晚就是宋未去浣南湖花船據點,她一定要趁此機會搞清楚宋未乃至東宮與芳草閣的關心,她可不信顧合知告訴她的都是真的,她必須要自己親自打探。
她之所以決定拽著會武功的丁管家一起去。原因無他,就是如果自己一旦失敗了,若是以后身陷囹圄,只有煦王府的人能夠救她。但是她不想讓莫久臣知道,所以南舊亭和桃溪便不能一同前往。
穆長縈騙了顧合知,等到宋未出門之后她才不是要去東宮,而是要跟著他。如果這件事讓顧合知知道,這后面的事可就脫離了她的掌控,她不能將自己放在沒有主動權的位置上。
“丁管家,你可否陪同?”穆長縈見到丁午尚且猶豫,進一步問。
丁午說:“老奴總要知道王妃是要做什么事,才能伺候好王妃才是。”
要是不給丁午一個準確的說法,他是不會讓王妃做出冒險的事,他有能力阻止王妃。
穆長縈微笑著,隨便捏出一個借口:“我想去看看浣南湖晚上的花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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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午被王妃的理由說服。在此之前王妃囑咐他不要告訴其他人,畢竟王妃夜里去游花船的事說出去的確有夠荒唐。丁午為了滿足王妃的好玩心,同意與他一同前往。可是等到晚上看到王妃一襲輕便女裝,臉上還帶著一張面紗的時候,他可就不這么想了。
“丁管家,你這張臉全華京都知道,不確定偽裝一下?”
丁午與王妃向浣南湖方向走的時候,就聽到王妃的建議。他可是從來沒有過夜游花船的經驗,哪里知道要注意不讓自己的臉露出來。
穆長縈笑著從衣袖里拿出一塊水藍色的長布笑著說:“幸虧我早有準備,管家用上吧。”
煦王府一主一仆都要掩住面容去游花船,聽著就荒謬,現在再都這么打扮上更顯著胡鬧。
丁午無語至極,可是王妃思量的對,做這種事還是要隱藏身份的好。他不情愿的接過長布,背對著王妃將布擋在了臉前。
穆長縈很滿意丁午的反應,大搖大擺的想前走。
兩人來到浣南湖。穆長縈沒有急著過去,而是站在一顆樹旁邊,認真的盯著碼頭。丁午看著名動華京的花船就在碼頭等待著客人的到來,王妃不正是想上船嗎?怎么不動了?
就在丁午還納悶王妃停下了好久的時候,丁午便看見一個熟悉的人上了花船。那人不是別人,真是太子太傅,宋未。
穆長縈在面紗下露出笑容:“我們走。”
丁午現在感覺到王妃不僅僅是要上花船這么簡單。東宮可是自家王爺的政敵,宋未上船可不是簡簡單單的游船,這當中肯定是有別的貓膩。
他看著王妃向花船方向走近,丁午立刻跟上,潛意識開始寸步不離保護她。
兩人上了花船,丁午交了一錠銀子當作入場費。
這艘花船早因為巨大和精致名震華京,花船上的女子吹拉彈唱個頂個的優秀。長的又是如花似玉擾著華京男人們的心,來此花船的客人更是非富即貴,豪擲千金。
穆長縈和丁午靠窗而坐,點了上好的茶和精致的茶點,聽著曲子閑聊幾句。
可是穆長縈的眼睛一直都在來來回回的掃視,尤其是通往更里面的推門都快被她看出一個窟窿來了。這里面是只有花船的常客才能進入,像穆長縈和丁午這種連小廝都覺得眼生的人自然是不能進入的。
穆長縈敢肯定,那里面肯定就是宋未來到此處的真正目的,
芳草閣的人和宋未還真是夠謹慎的。在船上商量殺人越貨的買賣還真是不容易隔墻有耳。
花船在湖上行駛了一圈,就要換另一波客人。穆長縈在船里根本無法靠近內室,只能下船。下船之后,她和丁午避開碼頭來到一側人跡罕至的荒草地,想著一會兒花船靠近的時候看看能不能再進去一次。
穆長縈正愁著怎么能夠靠近花船,突然岸邊草叢傳來聲音。穆長縈和丁午一怔,這才發現草叢中早就蹲守了黑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