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遠處是熱鬧的街景,這里是暗流涌動。
丁午布滿皺紋的眼睛一凜將王妃護在后面,呵斥道:“你們是誰?”
黑衣人們不下二十多人,若是真刀真槍打起來這邊兩個人肯定吃虧。
其中一位黑衣人道:“你們在觀察花船,還不知道我們是誰!”
丁午冷笑道:“聽聞浣南湖的花船上有著可以做買賣的生意人,生意談的都是掉腦袋的買賣,所以不能走漏半點風聲。你們應該就是這位老板留在岸邊以防有人打探的打手吧。”
穆長縈一愣。花船還有這么一說?怪自己今日疏忽了。
黑衣人:“算你識相!今天就把命交待這吧!”
對面黑衣人二話不說來勢洶洶。
穆長縈和丁午迅速反應過來,立刻防守起來。
丁午立刻喊道:“夫人,快走!”
穆長縈哪里會丟下丁午一人:“要走一起走,我不能把你丟在這!”
丁午擔心手無縛雞之力的王妃:“我們打不過他們!”
話音剛落,丁午就看見身后閃出的人影與黑衣人們招式對抗。
丁午詫異王妃什么時候習得功夫,可是現在不是詢問的時候,先逃出去再說。
黑暗之下風聲徐徐的荒涼之地,湖面上的花船傳來悠揚的小曲還摻雜著岸邊的隱隱叫賣聲。
穆長縈與丁午聯手對抗,但是畢竟雙拳難敵四手,兩人根本打不過圍攻的人,所以兩人奉承逃跑至上,找到機會分開逃跑。很默契的都沒有選擇煦王府的方向。
黑人們是不會放過他們,立刻分開隊伍兩方追擊。
穆長縈跑到一個巷子里,眼看著被黑衣人追上。巷子里滿是百姓堆積的用具,穆長縈憑借嬌小的身姿向堆滿雜物的巷子里跑去,你追我跑的過程中,穆長縈還是被黑衣人抓住,掙脫反抗的時候,她的身前閃過一柄長劍劃傷了她的小腹。
穆長縈疼的差點站不穩,捂著小腹繼續向前奔跑沖過小巷來到熱鬧的街道上。她沖到街道沒什么,可是黑衣人的出現徹底讓街道上的男女老少被嚇的大叫起來。穆長縈就是借著人群的阻擋迅速閃到一邊藏起來。
黑衣人不敢在街道上逗留,又再次撤回小巷。
穆長縈就因此躲過一劫。
她撕開衣衫綁住自己流血的腰腹,等到血被止住,藏了很久之后,借著天色灰青色的時候才步履艱難的回去煦王府。為了不讓府里的人發現她離開并且受傷,她還是按照自己熟悉的角院路線翻墻而入,回去朱雀榭。
知道王妃去浣南湖游船的桃溪左等右等也不見王妃回來,雙頰都因為擔心而失去了血色。突然聽到門響了,她立刻走出去就看見王妃扶著門向自己微微一笑。
“王妃!”
借著燈光,桃溪看到王妃身前的血跡大吃一驚,立刻扶著王妃走進內室安置在床上。
“不準讓別人知道。”穆長縈躺在床上艱難的說道。
“我知道。”桃溪轉身去拿剪刀紗布和金瘡藥,小心仔細的解開王妃的衣服,看著王妃腰腹前橫著的長長的傷口更是心疼不已。
她忍著眼淚,撒上金瘡藥,剪開紗布包扎上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