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過程桃溪都顯得無比冷靜,一邊聽著王妃吃痛的悶聲,一邊將傷口包扎的非常完整。然后拿出手帕給王妃擦著額頭上的細汗,說:“放心,我在這守著,絕對不會讓人知道。”
穆長縈笑著:“看來小桃溪外傷包扎的手藝沒有白學。”
桃溪恨王妃總去做危險的事,抱怨道:“你別說話了。”
穆長縈艱難的扯了扯嘴角。
丁午應該還沒有回來,穆長縈雖然擔心但知道以丁午的能力,他肯定不會有事。
漸漸的,因為流血過多的穆長縈因為疼痛昏睡了過去,在桃溪身邊她才能如此的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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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長縈受傷的消息一直被她們二人掩蓋著。桃溪為了不打草驚蛇,只得偷偷的去外面買藥回來自己的院子熬。反正整個煦王府都知道王妃在調養身子,所以熬藥并不會讓人多疑。
桃溪端藥給剛剛睡醒的王妃喂下去,小心著擦著她嘴邊的藥漬。隨后她給王妃的傷口換了藥,將沾了血的中衣換下直接仍在外面的火盆里,燒了。
“丁午回來了嗎?”穆長縈躺下后直接問。她最擔心的還是丁午的安全。
桃溪點頭:“回來了。一個時辰前他來找王妃,我告訴他你無礙,只是一夜未眠很是疲勞正在補覺。”
穆長縈放下心來:“你一會兒去看看,他是否受傷。”
桃溪應下這事,說:“現在不是擔心丁管家的時候。今日是寒棲夫人的生辰日,王妃答應了她要一起吃完飯的。”
穆長縈差點將這事給忘了,露出難辦的神情。
桃溪是不舍得讓王妃再出去折騰,說:“要不我去回絕吧。”
“不要。”穆長縈阻止說:“我期待了那么久又不想打擾她的興致,既然我答應了,就必須做到。”
桃溪想要繼續阻止,可是她又能怎么阻止?王妃想要做的事,她從來都是阻止無用,王妃總有一些大道理在等著她。
穆長縈再次睡過去。
在蘆兒來請的第三次,穆長縈醒過來。
桃溪給她重新換了藥,綁上厚實的紗布,換上了一身衣服,還給她化了十分俏皮的妝容來掩蓋她臉上的憔悴神色。
看著王妃坐下都十分艱難的樣子,桃溪還是忍不住說:“我還是去回絕吧。”
“不用。”穆長縈忍著疼痛向桃溪笑著:“我不喝酒就行了,再說,寒棲夫人一定會準備很多食補的食物,我正好需要補補。”
桃溪不忍,別過頭去。
穆長縈深吸一口氣站起身來,努力站的筆直,撐著桃溪的手臂出了朱雀榭向凝香軒走去。
路上她偶遇了好久不見的玲碧夫人,聽她陰陽怪氣的寒暄了幾句。還碰到了去主院給莫久臣送公文的西門祺,兩人聊了幾句。期間還碰到了正在組織打理練武場的南舊亭,才知道原來練武場入秋之后是會關閉的。
她經過主院走在石板路上,拐了幾下才來到凝香軒。主仆二人第一次覺得朱雀榭里凝香軒原來這么遠。
兩人來到凝香軒門口,便迎上了前來迎接的寒棲夫人。
穆長縈露出燦爛的笑容,裝作無事的樣子手舞足蹈,帶著撒嬌的疑問說:“對不起,不小心睡過頭,來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