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棲夫人看見桃溪紅腫的臉頰,護著桃溪:“她可是王妃的侍女,你不能私下打罵。”
“可是我有側妃給的職權!寒棲夫人,你別忘了,誰才是這個府上的當家主母!”
“是嗎?”不遠處傳來一聲鞭響。
穆長縈拿著鞭子走過來:“我倒要看看誰敢欺負我的人!”
眾人停下,看向從小門過來的煦王妃,她提著長鞭,帶著怒氣,地上還有因為她剛剛抽地而揚起的灰塵,可見她是用了多大的力氣。
看著煦王妃的走過來,她們不自覺的涌上一絲寒意。
穆長縈走過來,看著地上的桃溪臉頰掛著紅腫,她心疼到了極點。她都舍不得動一下的小姑娘卻被眼前的這個賤婦給打了一巴掌,這一巴掌可是打在了她的臉上。
“玲碧!是不是我平日里太不拿你當回事就以為我怕了你!”穆長縈再抽一鞭,長鞭落地,聲音巨響,石板上再次出現白色的鞭痕。
玲碧夫人怕“柳扶月”的這條長鞭,沒想到她會提著鞭子來,更沒想到她能揮的如此嫻熟。這條鞭子如果落在自己身上,不死也要皮開肉綻吧。
玲碧夫人咽了一口口水。她雖怕,但是她相信“柳扶月”不敢打在自己身上。她小心翼翼的說:“我是有理由的。”
桃溪被趕過來的蘆兒扶起來。
穆長縈看著桃溪的懷里的包裹,那是平日里她用來裝藥的碎花布包,當下就知道她是為了懷里的東西才在這受的委屈。
“理由!”穆長縈甩給玲碧一個冷刀眼神:“你懷疑桃溪就敢派人搶她,你來打她。那我是不是可以派人搶你的東西,再打你一巴掌啊。”
玲碧夫人被煦王妃居高臨下的氣勢嚇到,這種壓迫感讓她窒息不敢呼吸。她雙腿發軟,卻要告訴自己千萬不能怕了。她是府中一院之主,縱然是正妃也不敢將她怎么樣!
玲碧夫人站的筆直,面對與自己對峙的王妃,心里涌現的不服氣瞬間吞沒了她的理智。她吼道:“你是王妃又怎么樣?煦王府的主母不是你!”
院子里瞬間安靜下來。
桃溪別過臉,無論是因為自家小姐還是現在的王妃,多年的委屈涌上心頭。
寒棲夫人嘆了一口氣,開始為玲碧夫人祈禱。
穆長縈此時此刻突然有了柳扶月傷感。
柳扶月就因為不是主母被高令顏壓了兩年,就因為她在王府中沒有實權,連個小小的妾室都敢欺負她。就因為不與莫久臣親近,就連外面的郡主小姐都敢不將她放在眼里。
玲碧夫人的話,提醒了她。這種感覺叫做,屈辱!
穆長縈現在的情緒里只有屈辱!這是她忍不了的,也無法再忍的!這句話徹底點燃了穆長縈的怒氣,她提著長鞭一點一點的靠近玲碧夫人,眼神中的血氣是她現在想要教訓人的氣焰。
玲碧夫人以為自己震懾住了一直以來都逆來順受,小事化了的“柳扶月”,正心存僥幸的時候,看見了王妃向這邊一步一步走來,心底的僥幸化作恐慌陷入絕境。
“真以為我打不了你?”穆長縈抬起握著長鞭的手,鬼魅一笑:“不打死你,我就不是你主子。”
說完,穆長縈不顧桃溪和寒棲夫人的阻攔,手腕用力揚起長鞭,揮鞭相向。
玲碧夫人被嚇的大聲哭嚎,雙眼一閉想要逃跑。可是鞭子聲沒有傳來,院子里寂靜如荒野。
穆長縈看著抓住自己手腕的手,滿目猩紅的看著阻止的莫久臣,將所有的不滿不加掩飾的寫在臉上。
“你攔我?”穆長縈不可置信莫久臣會這個時候出現,沒有任何話直接攔住自己。
穆長縈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