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口因為撕裂開,痛。心為了桃溪,痛。手腕被莫久臣捏的泛紅,痛。
莫久臣低眸看著怒不可遏的表情,開口聲音低沉:“瞧瞧你哪里還有煦王妃的樣子。”
桃溪擔心王妃的傷勢松開蘆兒跑過來跪在王爺的前面,請求道:“王爺都是奴婢的錯,請王爺不要難為王妃。”
穆長縈盯著莫久臣,對桃溪說:“起來。”
“王爺求您了,王妃的身體——”
“起來!”穆長縈打斷桃溪,甩開莫久臣,丟下手里的長鞭,蹲下對桃溪輕輕的說:“起來。”
桃溪看著王妃額頭因為忍著傷口疼痛滲出的冷汗,什么話都說不出口,站起來扶起王妃。
穆長縈站的筆直。事關自尊心,她不想讓莫久臣看出她受傷的端倪,更不想讓自己的氣勢弱了去。
她看向莫久臣,他還是一如既往的面無表情看不清他的心思。以前穆長縈都試圖在他的眼睛看到些什么,雖然每次都是徒勞無功,但每次都樂此不疲。
但是現在不了,她不想去探究自己根本得不到答案的眼睛,只是看一眼見到他的冷漠就可以了。
“玲碧夫人。”穆長縈克制自己想要扇她幾巴掌的心,對她沉穩的說道:“我不會就這么算了。”
穆長縈看著依舊驚魂未定的玲碧夫人,松開桃溪,向前逼近:“桃溪是我的底線,你打了她的臉就是往我的身上捅刀子,我是絕對不會放過要捅我刀子的人。今日有人護著你,那就明日。明日有人護著你,那就后日,后日有人護著你,我也不會打你。沒關系,來日方長,我總能抓住你一個人的時候。”
穆長縈的聲音不小,凡是在場的人都能聽到她的話。這是穆長縈給玲碧夫人最后的警告,也是告訴所有人,今天桃溪挨的一巴掌,她一定十倍百倍的奉還。
穆長縈悶聲咳嗽了一聲,向身后抬起手,很快被桃溪扶住。她轉身徑直向前走,絲毫沒有理會身邊的莫久臣,眼前正是前廳院子的大門,進入她視線的是匆匆趕來的高令顏。
“站住。”穆長縈剛剛錯過莫久臣,就被他叫住。
穆長縈心里再次問自己,她可以罵莫久臣嗎?她能感覺到傷口已經崩開了,她要趕緊回去,不然一會兒露餡了氣勢就沒了。
莫久臣轉身過來看著“柳扶月”的背影:“本王想知道發生了什么?”
那你就去問玲碧啊,英雄救美的煦王爺!
“王爺感興趣可以問玲碧夫人,也可以問旁邊的寒棲夫人,若是覺得兩家之詞不夠可以去朱雀榭問桃溪。我現在很累,不想在這里在聽到讓我生氣的聲音。”穆長縈繼續向前走。
“站住。”
穆長縈嘖了一聲。平時莫久臣不是不管這些事嗎?怎么沒完沒了?
“你到底要怎樣?”穆長縈沒有那么大的耐心,轉身看著莫久臣,一臉的愁容。
莫久臣讓桃溪靠邊,他站在穆長縈身邊,低聲說:“你剛才在本王面前威脅了玲碧,你要知道她對于本王的意義。”
穆長縈又嘖了一聲。別說是玲碧夫人,整個煦王府的后院不都是他莫久臣的政局下的棋子?還談什么意義?
穆長縈余光看到高令顏已經走到一邊,她想了想上前一步抬頭笑著,對莫久臣輕聲說:“有些爭寵討好的伎倆我是會用的,只是不屑而已。”
莫久臣皺眉,突然感覺自己的雙肩一沉。穆長縈的雙臂已經攀上了他的肩膀,雙手環著他的脖頸,依舊是笑盈盈的。
本來是劍拔弩張的場景突然變得親近曖昧起來。
寒棲夫人斜眼看了一眼旁邊擰著手帕的高令顏,目光又回到王妃身上。
她抬起腳在莫久臣的耳邊說:“以前啊,你若是說我沒有王妃的樣子,我肯定會跟你吵,這個破王妃愛誰當誰當。但現在不會了,我不僅要做王妃,我還看上了煦王府的主母之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