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長縈擺手:“我可罩不住你,今天過后我是死是活都不知道呢。”
“王妃多慮了。”丁午毫不在意的說,隨后做出請的手勢請王妃入院。
玲碧夫人已經換上睡衫臥在美人榻上吃著憐霜送過來的龍眼,聽到外面哐的一聲,讓憐霜出去看看。等到憐霜匆忙驚恐的跑回來的時候,才知道王妃不請自來。
玲碧夫人感覺“柳扶月”欺人太甚,她披上外袍直接走出來,就看見她的云夢軒已經來了不少人,“柳扶月”正衣著隆重的站在院子中央。
“王妃!你這是干什么?”玲碧夫人站在門口直接質問。
穆長縈笑著:“就是來處理一些問題。”
玲碧夫人以為她是為了她的小侍女而來,可是看到旁邊的丁午,又覺得問題應該不只是這么簡單。她問道:“處理問題需要這么大張旗鼓嗎?”
穆長縈依舊是淡淡的說:“辦正事當然要正經一點的好。”
一個府兵到屋子里直接搬出一張椅子放在王妃身后,穆長縈坐下來雙腿交疊,挺著腰身,攤開手掌,就有人送上一個馬鞭。
這個馬鞭與前日要打玲碧夫人的不同。那是長鞭,一抽可失色。這是穆長縈當時去監尉司信口胡謅之后,南舊亭送過來的小馬鞭。換句話說,還是莫久臣送的。
一想到這里,穆長縈看著手里的馬鞭頓時嫌棄了。
她坐在這里,神情漠然,馬鞭輕輕敲著手心。每敲一下就讓玲碧夫人的心跟著抽一下。
玲碧夫人看出來王妃今天是不解決問題就不會罷休,她拉進身上的衣袍,說:“王妃想要找我有事,大可白日再來。這么晚了,王爺就在隔壁的麗玉軒,驚擾了王爺,我可有權讓王妃離開。”
穆長縈不屑玲碧夫人給的威脅。
“我來給你上上課。”她每說一句話語氣就多分冰冷:“第一,在我面前,妾是要自稱妾身的。第二,我這次找你是我自愿,以你的身份是要向我請罪的。第三,不要又以我不是主母為原由,讓我離開,我是正妃,她高令顏再是主母也要低我一頭。第四,不用拿王爺威脅我,我若是怕他,現在就不會出現在這里。”
“你——”玲碧夫人不滿,她走下臺階問“柳扶月”:“王妃!你不要因為這些就欺人太甚!”
穆長縈抬頭看著站在自己不遠處的玲碧夫人,勾唇一笑:“欺負人你我太沒身份了,你以為誰都與你一樣,不敢惹主子就敢欺負一個侍女。我現在來就是來告訴你,你的侍女做錯了事,我直接來找你!”
玲碧夫人被說懵了:“你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今天你還有你的侍女憐霜都要為自己的錯誤付出代價。我不是主母,可我是比主母更大的王府正妃。有些規矩我要是不掰正,你們只會繼續狂妄下去。”穆長縈說完,目光繞過玲碧夫人看向的是已經開始慌張的憐霜。
“你要做什么?啊?我要見王爺,我要見側妃!”玲碧夫人不明白她說的是什么意思。可是她清楚一點,“柳扶月”是不會讓自己好過的。
穆長縈依舊拿著馬鞭敲著手心:“見他們沒用。你的侍女犯錯,我就可以治罪。”
玲碧夫人順著王妃的目光看去,正好看到已經把嚇地怔住的憐霜。她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但開始有不好的預感。
穆長縈看著憐霜說:“憐霜,在外有私情可不太好喲。”
私情!
玲碧夫人宛如天雷撞擊在她身側,震驚地一句話都說不出,她呆呆的看著憐霜,不敢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