憐霜搖著頭踉蹌跑過來對玲碧夫人否認:“沒有。奴婢絕對沒有私情,是王妃誣陷奴婢的。”
玲碧夫人信任憐霜,轉頭對“柳扶月”說:“王妃想要治我的罪,就可以隨便誣陷別人嗎?”
穆長縈皺眉:“我再說一遍,不是人人都像你一樣,喜歡誣陷別人。”
玲碧夫人給桃溪安排莫須有的罪名,讓桃溪白挨一巴掌。穆長縈不是那樣的人,她要處理玲碧夫人和憐霜,一定要找到她們難辭其咎的罪名。
憐霜心虛,跪下來求著玲碧夫人:“小姐,我絕對沒有!絕對沒有!還請小姐給奴婢做主啊!”
玲碧夫人認為這是“柳扶月”在找自己的茬,她肯定不相信她的。她問道:“證據呢?沒有證據,王妃就是含血噴人!”
“沒有證據才要找證據啊。”穆長縈將玲碧夫人對桃溪說的話悉數奉還。她對丁午說:“動手吧。”
丁午擺手。帶過來的兩個府兵搬來一條長凳,強行將憐霜拉起按趴在長凳上,直接上了板子。
憐霜哭喊著救命,奈何玲碧夫人想要護著憐霜,都被丁午的一句“得罪了”擋在半路。
玲碧夫人聽著板子的聲音,聽著憐霜叫喊的撕心裂肺,心疼的不得了。她向“柳扶月”喊道:“柳扶月!你私自用刑!我要告訴王爺!”
柳扶月是高冷的官家女子,那是她的外貌。穆長縈可是見過生死,刀尖嗜過血的將門之女,心狠的時候會嗜殺的兇光。
穆長縈敲著手心的馬鞭停下,這兩者氣質放著一起,再加上月光和燈火同時上下照耀的黑銀色衣袍,頗有點會吃人的味道。
穆長縈先不出證人,就是要給桃溪報仇。她不顧玲碧夫人的威脅,毫不客氣的命人對憐霜用刑,幾板子下去。憐霜的屁股處的衣料滲出血跡,定然是血肉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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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夢軒異常,隔壁的麗玉軒不可能聽不到。
莫久臣正在高令顏處一邊看著公文一邊聽高令顏的琵琶,一曲罷了才聽到隔壁的不安生。
他放下公文問:“發生什么事了?”
高令顏不知,讓雁兒出去看看。
不過一會兒,雁兒匆忙跑回來稟告:“王妃在云夢軒,正在對憐霜姑娘用刑。”
高令顏看向王爺。
莫久臣頓了一下,起身便向云夢軒走去。高令顏趕緊放下古箏,披上衣袍一同跟去。兩人走到麗玉軒的門口就看見院子里的一番景象。
莫久臣微微皺眉叫停他們。
穆長縈背對著門口,聽到莫久臣的聲音,本來還在享受報仇的快感,這下全部被打消。她看著眾人已經開始行禮,雙手撐著把手,緩緩站起,轉身過來迎上正往這邊走來的莫久臣,正想著要不要行禮的時候,就聽見他開口。
“在做什么?”莫久臣的聲音平淡,聽不出來他什么心境。
穆長縈抬頭看著他,說:“王爺不是說我沒有王妃的樣子嘛,現在正做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