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方正正的白玉印章,上面清清楚楚刻著“煦王府印”的印章。這幾個字出現在所有的煦王府賬本上,出現在煦王府所有的紙令上。這是,煦王府的主母印。
穆長縈吃驚的看著南舊亭,不可置信。
南舊亭說:“王爺原話,高令顏主母疏忽怠慢以側妃之位不宜掌管主母印,遂將此印交給王妃正妃柳扶月。”
南舊亭收起托盤,高興道:“王妃,從今以后您便是王府主母了。”
就這么簡單?只要有這個主母印就行了?她現在是王府主母了?
穆長縈和同樣不可思議的桃溪相視一眼,片刻后兩人爆發出了興奮的喜悅。
“小桃溪!我現在是主母了,我們成了。”穆長縈對手中的印鑒愛不釋手。
桃溪跟著高興:“王妃,太好了!”
太好了!不管是小姐還是王妃以后都不用低人一等的受欺負了。以后朱雀榭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不用受麗玉軒的催促。以后王妃就是煦王府主母,終于名正言順不用受柳家人的詆毀和外面人的嘲笑。以后王妃在宮里就可以昂首挺胸的走路,不用忌諱高家的壓迫。
太好了,真是太好了。
桃溪喜極而泣,接過王妃遞過來的印章反復的看來確認它就是真的。
穆長縈高興的全然忘記自己還是帶傷之人。她掀起被子坐到邊上,抬頭問南舊亭:“王爺還說什么了?”
南舊亭說:“王爺說。等到王妃借此印章之后,就會通報全府乃至皇庭。”
穆長縈拍手叫好。
她的目的達到了,這次是她贏了。
穆長縈低頭笑著,目光隨意一看,看到南舊亭護腕處和手背間露出一條紫紅色的傷痕,她收起笑意抬頭:“阿亭,你過來。”
南舊亭靠近一些不知道王妃要說什么。突然他的手被王妃抓起,緊接著衣服護腕就被推上了上去,露出幾條觸目驚心的傷痕來。
穆長縈很熟悉這種傷痕,是鞭痕,還是長鞭。
她抬頭氣憤道:“怎么回事?誰打的?”
桃溪還在喜悅之中,看到南舊亭手臂上的傷口大驚失色,擔心抵消了喜悅。
南舊亭立刻放下衣袖,想要抽出手臂卻被王妃按的緊。他知道王妃身上有傷不敢有大的動作,只能由她拉著手臂,自己解釋說:“是屬下不小心傷的。”
“誰能傷到你?就算是你躲閃不及,也不會被人打出這么多傷痕?”穆長縈才不信南舊亭的鬼話:“是王爺對不對?”
只有莫久臣打他,南舊亭才會這么聽話。
趁著王妃的手松勁兒,南舊亭收回手臂,向后一步低頭行禮道:“與王爺無關,這是屬下領罰所致。”
領罰?
穆長縈想起在禹州的時候,因為自己任性劫法場導致南舊亭因此要回監尉司領罰。那么他身上的傷難道就是因為領罰所致?這幾天不見他人,除了他忙以外應該還有養傷。
南舊亭說:“屬下只是挨了幾鞭并無大礙,已經算是輕罰,王妃莫要因此怪王爺。”
監尉司的處罰輕者斷指重者喪命。只是挨了幾鞭已經是更輕的處置了。
穆長縈那敢怪莫久臣,就連自己拼命去搶回的主母印信只要他幾句話就能輕而易舉的拿回。這樣可以操控一切的莫久臣誰敢怪罪?
“丁官家呢?”穆長縈記得前天夜里,丁午面對莫久臣的儀態,依舊是請罪。
南舊亭瞞不住王妃,老實回答:“考慮到丁官家的年紀,十五大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