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大版對一個五旬多的老者來說是不輕的處罰。
穆長縈緩緩閉上眼睛。這都是她的人性過錯卻要無辜的人受此連累,是她對不起他們。
“桃溪。”穆長縈說:“這幾日麻煩你多往丁官家那跑幾次,幫我照顧一下他。”
桃溪同樣擔心丁官家的情況,將印鑒放回盒子里放在一旁,先退下。
穆長縈沒有讓南舊亭下去,待到桃溪走遠之后,她讓南舊亭過來,低聲問:“你昨晚做什么去了?”
“王妃為什么這么問?”
“你身上有血氣。”穆長縈抬頭:“即便你處理過,還是聞得出來。”
南舊亭動了一下腳掌,他昨晚是穿著這雙鞋子去處理了一些事。
穆長縈的手抓著被子,問他:“是不是浣南湖,花船?”
南舊亭沒想到王妃會與自己說起花船的事,他沉默片刻,說:“王爺沒有說要瞞著王妃,屬下覺得王妃知道實情不是壞事。”
“沒錯。屬下昨晚去了浣南湖。”南舊亭頓了一下:“屠船。”
屠船!
南舊亭說:“王妃跟蹤宋未入花船又入危險,王爺不可能不聞不問,昨天調查到花船上有殺手買賣。屠船,阻止邪門的生意是公務。”
任何一個國家和地方都不會允許這種濫殺無辜的殺手生意存在。穆長縈懂,可是屠船未免太殘忍了。
“人都死了?”她問。
南舊亭老實回答:“沒有。凡是與其無關人等,不會傷其性命。”
穆長縈緊張問:“調查出結果了?”
“沒有。殺手組織首領前兩天消失。他背后有更強大的組織,正在調查。”
“調查宋未了嗎?”
“這次宮中調查,王爺親自去辦。”
穆長縈緩緩閉上眼睛,產生絕望。莫久臣親自處理宋未的事話,芳草閣就懸了,顧合知也就懸了。
“我知道了。”穆長縈成為主母的喜悅消失殆盡。顧合知和芳草閣就像一個隨時會被點燃的火種,只要被發現點燃,定會燒的人面目全非。
這次這個火場里還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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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問起了?”莫久臣在書房里逗著籠子里的黃鸝鳥。
南舊亭回:“是。王妃看起來很緊張。”
“事關太子,她不緊張才怪。”莫久臣沒了逗鳥的興致,將逗鳥的樹枝扔到一邊。
南舊亭說:“王爺大可直接問王妃,為何她會跟著宋未。又何必調查呢?”
莫久臣坐回書案后面:“本王問了,她會說嗎?”
她隱瞞她受傷的事不就是為了隱瞞浣南湖花船和跟蹤宋未的事?
南舊亭說:“但是屬下不明白,王妃如果想掩蓋事實,為何會帶著丁官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