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久臣頭疼:“夠了。”
穆長縈停下來,一臉無辜的看著他,小心翼翼的問:“我說錯什么了?”
白黎不愧是“柳扶月”的好友,問這種私事的時候還真是不知道遮掩。
莫久臣累了,呼出一口濁氣,說:“去吃飯,飯后回去休息。”
“哦。”穆長縈不敢說什么,接跟著莫久臣以免被大雨淋濕。
兩人到了御膳房。
御膳房總管聞言匆匆趕來,了解了煦王和煦王妃的需求,立刻讓人準備早飯,將他們請到可以就餐的房間。
穆長縈看著莫久臣左手臂濕了的衣袖,想著應該是剛剛他給自己撐傘的時候弄濕的吧。她低著頭,吃著御膳房總管送來的肉粥,沒有了多大的胃口。
其實她本來也不是特別想來御膳房吃飯,只是聽南舊亭說莫久臣已經沒時間按時吃飯,這才將他拽過來共進早餐。
莫帝已經憂傷過度,南商的另一個支柱可不能就垮了啊。
不過一會,熱騰騰的早飯被送上來。
兩人對桌而坐,一言不發的吃著眼前的食物。
“王爺。”穆長縈用勺子攪動著肉粥,謹慎的說:“太后娘娘的病好像不太好。”
“人固有一死。”莫久臣出奇的冷靜,談論起生死來似乎并不在乎對方是誰。
穆長縈不知道莫久臣是不是假裝堅強,這個時候作為煦王的他必須冷酷起來,才能夠威懾朝綱。
穆長縈抿著唇,她很想知道那日太后娘娘將莫久臣和周來柔叫到內殿都說了什么。可是她不知道自己該不該問,亦或是有沒有資格問。這個問題一直縈繞在她心頭堵得慌。她明明知道自己不該去想這些,可就是忍不住,連帶著現在又開始煩躁起來。
“唉——”穆長縈低頭,放下勺子,端起碗大口的將粥都喝了進去。隨后又塞了一個包子和一碗清湯,最后連紅糖餅都吃的干凈。妄圖用食量來彌補空虛。
莫久臣看著對面人毫無節制幾乎是報復性席卷餐盤,最后只是將自己手里的湯喝完,便沒碰其他的食物,以免她吃不飽。
兩人在御膳房吃完之后,同撐一把傘走回走。
穆長縈不想讓莫久臣再挨雨淋,幾乎是靠著他的身子努力跟他步調一致,抬頭說:“我們要個轎輦吧。”
莫久臣睨了她一眼:“累了?”
“那倒沒有,只是感覺你不舒服。”
“本王有何不舒服?”
“你衣服都濕了。”
莫久臣這才注意到自己露在外面的衣服已經被雨水淋濕。
“御膳房距離太平殿不遠,回去換身衣服。”他說。
秋風吹著斜雨,細雨打在黃色的葉子上,枯黃的秋葉在細雨里飄落入湖水形成漣漪,潮寒中混雜著泥土的氣息。
穆長縈一路隨著莫久臣回到太平殿。她的頭發已經濕了,裙擺早已經泥濘的不成樣子。她換了衣服走出來之時,正好碰到同樣換完衣服的莫久臣。
淡藍色的,清秀的,文雅的,私服。
莫久臣看了她一眼,轉身向外走,剛走兩步他停下來回頭對她說:“午飯送到昭陽殿。”
穆長縈欣喜的點頭。目送他撐著傘走入雨簾。好像神仙,從雨幕中走來,從煙雨中離開。
“桃溪——”穆長縈興奮道:“我們可以去昭陽殿了。”
桃溪嫌棄的看著她:“王妃天天都去昭陽殿的。”
穆長縈得意的說:“那不一樣。前幾次去是受人之命,這次是莫久臣讓我去的。”
桃溪一早就看出端倪:“王妃現在對王爺可是不一般呦!”
穆長縈心虛:“哪里不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