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聽到她說的心里話,他怎么會破壞她想要發泄的傾訴欲。
時到今日。莫久臣才更清楚“柳扶月”怕自己,她與太子之間只剩下太子的一廂情愿,她理解自己的野心,她的身上果然有著大的秘密。
還有她喜歡扯衣袖的習慣。
那是因為她一直膽戰心驚的活著終于有了依賴的表現,她信任他,依賴他,害怕但又喜歡靠著他。
這種被依靠的感覺遠比得到一個政績,玩弄一個政權要充盈很多,更是他前所未有的充實感。
莫久臣低頭,看著忍著不去叫她名字的沖動,只是靜靜的看著,靜靜的感受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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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續兩天莫久臣的病情都在慢慢恢復,逐漸穩定。
丁午過來換藥的時候,穆長縈下意識的上床,剛想坐在莫久臣雙腿上的時候,對上了莫久臣漆黑的眼眸。
穆長縈突然意識到,莫久臣已經清醒并且已經坐起來,那她這個在他類似扎馬步的姿勢實在是太丟人了。
“我——”穆長縈雙手捂著臉從床上跑下去,一溜煙的跑去外室。
沒臉見人了!沒臉見莫久臣了!
莫久臣知道自己昏迷這幾日一直是“柳扶月”幫忙換藥,也從丁午那里知道了“柳扶月”支撐他身體的方法,更清楚這種感覺是什么樣的。
可是突然這么清醒的看著她,反倒是多了一絲滑稽。看著“柳扶月”捂臉拋開的樣子,莫久臣淺笑。
他這個小王妃呀,心事自己說出來,臉上也藏不住事。
病情穩定了,一直都隱藏著不出現總歸是個問題。
莫久臣提出回去煦王府,莫帝深知煦王生死牽動朝綱,無法留他在宮里,所以便準了。
回去煦王府后,穆長縈根本近不了莫久臣的的身。
高令顏和寒棲夫人搶著照顧王爺日常起居,對她們來說在生死存亡之際沒有陪在王爺身邊已經是失職。所以一定要多多照顧王爺才是。
穆長縈懂,非常懂。
就將莫久臣交給兩位名義的妹妹,自己一頭扎進廚房開始研究滋補的湯。
莫久臣回到王府主院應付完高令顏和寒棲夫人的好意,第一件事就是著手調查皇宮刺客。
在此之前。莫帝已經讓高謙庸開始調查,時至今日除了得知那群刺客來自京師以外,再無收獲。即便大理寺也開始參與調查其中國,不過莫久臣最信的還是監尉司。
最值得懷疑的就是芳草閣,還有東宮。
南舊亭應召而來。
這段時間他一直都在宮外調查,故而一直都沒在宮中侍奉王爺。因為他知道王爺吉人天相又有王妃在旁定然不會出事,他要做的就是等到王爺出宮后,給王爺一切他想要的消息。
“劉鎮。”莫久臣看著紙張上的名字。自己的印象里沒有這號人物。
南舊亭解釋說:“他就是花船殺手買賣的老大,王妃在浣南湖意外的始作俑者。他的背后是依靠著芳草閣,一直從事生殺買賣。”
聽到熟悉的地名,莫久臣說:“芳草閣確定了?”
南舊亭說:“確定了。城中糕點鋪子芳草閣正是王爺調查多年的謀反組織。”
莫久臣攥緊手中的紙張,眼神微瞇。這個在京中妄圖謀反的阻止早就在莫久臣必殺的名單里,只是他們沉浸多年一直找不到根據地,原來是被一個糕點鋪子給遮掩過去。
能夠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安然無恙,還真是不能小覷。
“劉鎮人呢?”莫久臣聲音冷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