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舊亭說:“一直跟蹤,等王爺發落。”
“抓到監尉司。”
南舊亭猶豫:“如此,有些打草驚蛇。”
“無妨。”莫久臣扔掉手里的紙說:“就當宣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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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長縈抱著自己的被子從角門踏著雪一路小跑到主院,推開門回身將門合上來到內室。
莫久臣坐在床上看著堆積的公文,聽到聲響尋聲看去,就看見門口探出一個披頭散發的小腦袋,沖著自己傻笑。
“王爺晚上好啊。”
不覺得自己傻的穆長縈興奮的打招呼:“我過來陪你睡。”
莫久臣皺眉,眼睜睜的看著“柳扶月”抱著被子過來,毫不客氣的將被子放在床上。
“我是來陪王爺的。”
“不用。”
“怎么能不用呢?你忘了身上有傷,大傷未愈呢。放心,照顧你我很有經驗。”穆長縈沒有聞到安神香的味道,轉身就準備去找香爐點香。
莫久臣看到她拿出香爐,叫停她:“不用點香。”
穆長縈回頭一問:“為什么?”
莫久臣說:“好聞的香沒有了。”
是她覺得好聞,他覺得效果一般的那款安神香沒有了。
穆長縈失望著:“明日我入宮去取一些來。”
莫久臣的手指捻著手里的公文,說:“其實你不用——”
“藥換了嗎?”穆長縈打斷莫久臣說。
莫久臣回她:“換過了。”
“補氣血的藥喝了嗎?”
“喝過。”
“我送的湯喝了嗎?”
“喝了。”
“晚飯吃的多嗎?”
“還可以。”
“現在困嗎?”
“不困。”
“可是我困了。”
問了那么多問題,穆長縈早就已經上床鋪好了自己的被子,脫掉自己的外袍露出寢衣,準備就寢。
“你別趕我走。”穆長縈笑的苦澀:“我不打擾你,你就當我不存在。但是我得知道你沒事。”
說完,穆長縈收起笑容,鉆進了自己帶來的被子里。翻身過去,將自己隱藏起來。她這次就不要臉的在這了,任誰都不能將她趕走。她害怕莫久臣再出意外,白天看不到他人,晚上陛下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