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放下,她也應該放下才是。
穆長縈等到莫久臣上朝回來,就對他說要與他一起去吉地的事。現在的她早已經深陷漩渦,或許來一場盛大的告別才能斷了她所有的回憶未嘗不是件好事。
莫久臣看著哼著調子回去準備出行的“柳扶月”一時慌了神。
“王妃說與本王去哪里?”莫久臣問著身邊的丁午。
丁午笑著躬身:“去吉地,參加穆少將軍的喜宴。”
莫久臣啞笑。她還是真是想一出是一出啊。
-------------------------------------
吉地比華京要更早的步入春天。
穆長縈鉆出馬車站在平原之上,呼吸著濕潤的空氣。昨夜附近下了一陣小雨,雨晴之后,清晨的泥土帶著芳香,十分的清新。
一行人簡裝出行已經有七日,眼看著下一步就踏進吉地地界,穆長縈的思鄉之情最為濃郁。
莫久臣打開車窗,看著紫衣的背影張開雙臂感受來自吉地的春風,心中的懷疑再次加大。或許這次吉地之行,能夠解決他一直縈繞心頭的疑惑。
“夫人,您這是準備走上一段路嘍。”南舊亭給馬喂水,看見王妃換了一身輕便的衣服。
因為私事出門在外,四人都偽裝了身份,稱呼自當換一下。
穆長縈拉過桃溪對南舊亭說:“我不僅想走,還想騎馬呢。”
這次四人出行只有一輛馬車,出來的是要多簡便有多簡便。不過也就是因為簡便所以用了七日就到吉地,按照平時怎么說也得半個月呢。
南舊亭笑了:“這個好說,等咱們從吉地回來就向穆將軍要幾匹快馬,騎馬回來。”
穆長縈搖頭:“可算了吧。王爺傷口沒有痊愈還不能騎馬,桃溪也不會呀。”
南舊亭笑著說:“那咱就在吉地養傷,順便教桃溪姑娘騎馬。”
桃溪瞪了南舊亭一眼,她才不要做這么危險的事。
穆長縈擺手:“你要在吉地留下你就留下吧,我可不在這。”
說完,穆長縈登上馬車,對上莫久臣略帶濕潤的雙眼,笑彎眉眼回頭對南舊亭扯著脖子喊:“快走呀,我夫君都困了。”
只是打了個哈欠的莫久臣:“······”
馬車再次行駛了三天到了吉地地界直奔中心城將軍府。
穆長縈趴著車窗看風景。
這里的一草一木一沙一石都是這么親切,一年時間是不會讓這里有很大變化。初春的吉地天氣變幻莫測,也正是因為變化多樣正是練兵的好時節。
一路上他們都不用看,就能聽到山上有操練的聲音。這般一絲不茍的訓練正是定遠軍守護南商邊境的關鍵所在。
穆長縈克制住想給莫久臣炫耀吉地定遠軍何等威武,但為了隱瞞身份她都忍住了,只能裝作無知的樣子暗搓搓的指給桃溪看,讓她為定遠軍震撼。
吉地將軍府!我穆長縈高調的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