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長縈已經好幾日沒有好好休息過了,她只要閉上眼睛就是渾身是血的莫久臣,一想到莫久臣被高謙庸強行帶走,她就恨的牙癢癢。
期間高謙庸又派人告訴她莫久臣無事,穆長縈不信讓丁午跟去刑部看一眼,丁午回來告訴他莫久臣確實沒有大礙,她才能放下一半的心。
穆長縈癱坐在前庭看著大門口的刑部守衛,嘆了不知道是第幾次的氣。她開始懷疑,自己“命中克夫”的言論不是母親為了保護自己的說詞,而是真的如此。
不然也不至于她剛坦誠身份,莫久臣就入獄危在旦夕了吧。
那可是莫久臣啊,權傾朝野的莫久臣啊。
穆長縈好無力。她明顯感覺到,莫帝似乎對著莫久臣入獄的事變得不積極了,難不成他被高謙庸那個不要顏面的人給說服了?
“煦王妃?”
穆長縈被嚇了一跳,惡狠狠的看向發出聲音的高謙庸:“我家現在是你家后院嗎?進出這么隨便的?”
果然是與柳扶月不同的反應。高謙庸越來越信宋未的話。
高謙庸走進來坐到一側,穆長縈沒有正眼看他,視線看向門外:“高國舅有沒有覺得我像一塊石頭?”
高謙庸:“哦?什么石頭?”
“望夫石。”穆長縈語氣很重。
高謙庸輕輕笑了一聲:“王妃與王爺感情真好。”
穆長縈撐著頭:“是嗎?”
高謙庸點頭,換句話說:“算算日子,王爺的藝羽夫人已經去世一年多了吧。”
穆長縈不知道高謙庸為什么突然提起這檔子事,放下手謹慎的看著他:“然后呢?”
高謙庸說:“在下記得,王爺在迎娶藝羽夫人之前,王妃很是積極的準備。”
穆長縈不止一次的聽說過柳扶月對自己婚事的積極,所以點頭說:“嗯。畢竟藝羽夫人是王爺討要的,我肯定會上心。”
高謙庸笑著:“何止啊。當時太后娘娘要去萬安寺禮佛,本來也要帶著王妃前去的,就是因為藝羽夫人,你才沒有去。”
“哦。”穆長縈回答的沒有底氣。因為她對柳扶月以前的細節知道的并不清晰。
高謙庸起身,笑著說:“下官就是來看看王妃,沒什么事,下官告辭。”
說完,高謙庸離開,走到一半的時候,突然回頭喊了句:“穆長縈。”
穆長縈猛地抬頭,對上高謙庸似笑非笑的眼神,突然反應過來頓時慌了神。
她剛才對自己的名字有了條件反射的反應。
高謙庸得到自己想要的反應,笑著:“在下剛剛是騙你的。太后娘娘去萬安寺可是沒有叫過王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