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長縈雙手捧著裝滿熱茶的杯子取暖:“我知道。你見她不是一次兩次了。”
自從柳金月嫁入東宮正式成為莫久臣安插的眼線,柳金月可沒少給監尉司送消息。這一點穆長縈一開始就知道,沒什么好奇的。
莫久臣再次重復:“本王是晚上見她。”
“見就見——”穆長縈對上莫久臣危險的目光,立刻反應過來他話中的含義。作為妻子她得有大的心才允許自己的夫君在晚上見一個女子,尤其還是對他有過癡心妄想的有夫之婦。
穆長縈心里偷笑他對自己態度的在意,故作非常憤恨的將喝沒了茶的空杯敲在桌上:“見是可以見的,但是得帶上我!”
莫久臣很滿意她現在的開竅的模樣:“我們說的是秘密,帶上你不太方便。”
“你敢跟她有秘密?”穆長縈說著說著還威脅上了:“我不管!要不然不要見!要不然帶上我!”
穆長縈氣鼓鼓的樣子一時還說不好是真不高興了,還是故意裝的。
莫久臣笑著:“好啊。本王今晚帶上你。”
穆長縈重重的點頭。心想著,可算是把莫久臣給哄好了。
但是,這種想法沒有出一天,穆長縈就懷疑自己想錯了。那里是莫久臣在意的想法,這絕對是莫久臣故意逼她出來的!
此時此時,監尉司內,一扇屏風前后。穆長縈坐在后面,莫久臣坐在前面,屏風將二人隔開,穆長縈根本看不到莫久臣的任何神情,卻要聽到他們之間的對話。
廳堂中間,站著一身黑色披風下掩蓋住身形的柳金月,正拘謹的看著眼前的男人。朝中混亂辱罵,唯有他鎮定自若,不愧是她看上的男人,可望而不可及太過于正常。可是每每想到這個高不可攀的男人被一個小小的吉地之女收入囊中,她又是滿心的不服氣。
莫久臣依舊是懶洋洋的靠著背后的憑幾:“說吧。”
柳金月脫掉頭上蓋著的帽子,說:“東宮近幾日沒有特殊行動。要是論特殊的話,太子殿下會經常出入周家,不僅如此,太子殿下商量事情也會在周家進行,宋太傅亦如此。東宮上下沒有任何異樣。”
這與南舊亭調查情況差不多,莫久臣不聽擺在明面上的事:“本王要聽的不是這些。”
柳金月說:“但是太子殿下的行蹤就是這些。”
“你確定?”莫久臣反問的時候,眼神透露著寒意。
柳金月被嚇地雙手緊握,神情緊張:“我還知道最近徽地頻繁與東宮往來信件,可是信件剛到東宮就被殿下拿走。里面的內容,具體不知。”
這一點倒是讓莫久臣對柳金月的存在較為看重,這個棋子還是看到了他看不到的信息。
“信可經過太子妃之手?”莫久臣問。
柳金月仔細回憶說:“不能說是經太子妃的手,只是我曾經看見太子妃偶然發現信件,直接交給了太子殿下。”
這就說明周來柔不用看也知道徽地的信上會寫些什么。
莫久臣琢磨了一下對柳金月說:“想辦法,給本王一份信的內容。”
柳金月面露難色:“王爺,這個我恐怕做不到——”
莫久臣不給柳金月拒絕的機會:“你是太子良娣,太子妃有孕不能侍寢,你在東宮受寵多日,應該有你的辦法。”
莫久臣轉著手指上的象牙扳指:“本王不逼你,五日時間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