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金月帶著不知如何是好的表情離開監尉司,偷偷回宮去。
穆長縈從屏風后面走出來:“柳金月能完成你交給的任務嗎?”
莫久臣勾手讓她過來:“她能完成。”
“你很信任她的能力。”穆長縈坐在莫久臣旁邊。
長長的座椅坐下二人足夠。
莫久臣說:“本王只是相信她不想死。”
完不成任務,莫久臣就會收回柳金月現在得到的一切名利,這可比殺了她還難受。更何況,若是她辦事不妥被莫聲文發現,莫久臣還真會用她的性命堵住一切懷疑。
穆長縈為柳金月感到可惜,也不知道她倒了多少輩子的霉被莫久臣這么利用。
“夜深了。”莫久臣有些疲憊:“今晚住這。”
穆長縈同意,她還沒住過監尉司呢。
兩人回到監尉司的臥房。今晚的莫久臣比較老實,想來白日的確是忙壞了,只是倒在床上便漸漸沉睡過去。
穆長縈突然發現莫久臣很久沒用安神香了,他什么時候睡眠的質量這么好了?
次日清晨,穆長縈在一聲聲的應喝聲醒來。此時莫久臣早已經去早朝,偌大個臥房就剩她一人。為了方便,昨晚她沒有帶桃溪來,也不知道桃溪有沒有給她準備早飯。
穆長縈穿好衣服出門,一邊伸著懶腰一邊享受冬日的晴朗陽光,聽著隔壁的聲音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她披上連帽披風雙手攏在袖子里去往隔壁。
南舊亭正雙臂抱劍聽監尉司的主將訓練下屬,余光看到王妃的走過來的身影,讓他們繼續,自己則是來到長廊這邊。
“王妃。”南舊亭行禮。
穆長縈看著南舊亭,見他肩上掛著白色的絨毛,伸手將它拿下。南舊亭被王妃的行為嚇了一跳,剛想躲就看到王妃手里的絨毛,這才知道早上行事的時候沾染了這些。
“阿亭真應該找個媳婦幫你操持家務了。”穆長縈將絨毛手指一捻撇下。
南舊亭有些不好意思起來:“屬下不急。”
穆長縈笑了笑不去打趣羞澀起來的南舊亭,轉頭看著院子里的監尉司守衛們,道:“你們每天早上都是這樣嗎?看起來挺熱鬧的。”
南舊亭回答:“這是監尉司的規矩,考察各隊的能力以及任務。”
穆長縈隨口一說:“還真是嚴苛。”
南舊亭說:“早飯已經準備好了,王妃可是現在用餐?”
監尉司的早飯?
穆長縈很久沒有吃監尉司廚子做的飯了,當下瘋狂點頭趕快讓南舊亭帶她去。
監尉司的廚子早就已經聽從王爺之命,準備的都是王妃愛吃的早餐。這可是把穆長縈給取悅到了,當下將自己隨身帶的銀兩都做了賞,能吃到這么多好吃的,給多少賞都不為過。
湯足飯飽的穆長縈拒絕讓南舊亭送她回府的請求,一個人瀟灑的從監尉司離開,這么好的天氣最適合走路消食。她心滿意足的往回走,經過兩個路口后突然轉進一個胡同。
出自監尉司的兩名守衛發現王妃不見了,紛紛露出真身,拐進王妃消失的胡同,正想著王妃去了哪里跑出胡同便看見王妃已經在看著他們。
穆長縈早就感覺到自己被跟蹤,所以才換了路線看看跟蹤自己的人是誰。現在看到是監尉司的人,更加確信自己近些日子以來一直都在監尉司的眼皮子底下活動。
穆長縈冷言問:“你們是從什么時候開始跟蹤我的?”
兩命守衛不敢回話,相視一眼后一起跪下請罪:“屬下甘愿受罰。”
穆長縈走上前說:“你們替王爺辦事,我怎么會罰你們。你們只需要告訴我,跟蹤我多少天?又跟蹤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