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長縈憤怒的看向顧合知:“原來劉鎮是你的人!”
顧合知早就知道瞞不住穆長縈,所以一直都沒有反駁,解釋道:“劉鎮算不得是芳草閣的人,他只是江湖草莽靠著殺手買賣為生,我們只是短暫的合作過。禹州一事以及浣南湖花船皆與芳草閣無關。”
穆長縈不相信芳草閣,但是她相信顧合知。老顧是不會害她的,但是與他合作的宋未可不是。
“看來宋未早就與你們沆瀣一氣。在朝中,大理寺卿與宋太傅還裝作不認識,一定很難吧。”穆長縈絲毫不委婉地對顧合知陰陽怪氣。
從他騙她那一刻起,就等著被她嘲諷吧。
顧合知自知理虧不與穆長縈辯駁,只是坐在她身邊說:“那時候我并不知道你的身份。”
如果早就知道。顧合知也不會與宋未那等偽君子合作。
穆長縈雙手交疊抱著手臂問劉行:“劉鎮人呢?”
劉行嘆氣道:“死了。”
“活該!”穆長縈對劉鎮的憎惡可不是一丁半點:“怎么死了?”
劉行坐在對面說:“死在監尉司。”
穆長縈驚訝地看了一眼顧合知確定答案,顧合知點頭表示劉行說的沒錯。
“什么時候的事?”穆長縈問顧合知。她不信任任何人,只信他。
顧合知說:“莫久臣宮中遇刺之后。”
穆長縈仔細回想。
太后娘娘去世,莫帝難走陰霾,特意請他們二人入宮陪伴。那時候莫久臣雖然在宮中,但是南舊亭一直在宮外行走,甚至監尉司短暫的交給華當寧打理。
莫久臣傷好出宮靜養之時,曾在一個雪夜突然離開,讓她擔心的措手不及。推算時間的話,那時候監尉司就已經抓到劉鎮,莫久臣應該已經開始審問,甚至劉鎮的死也是莫久臣下的令。
穆長縈突然緊張起來,難道莫久臣已經查到顧合知和芳草閣的存在?莫非自己已經被他所察覺?
穆長縈握緊顧合知搭在她椅子扶手上的衣袖,越想越擔憂,越想越后怕。
“于老板也死了。”
顧合知的聲音打斷穆長縈的思緒,她不可思議:“芳草閣老板?”
顧合知點頭:“嗯。半年前,死在莫久臣的手上。”
穆長縈咽了一下口水。事情比她預料的更加悲觀,莫久臣在她不知道的地方已經將手伸的那么深了。
柯幻天哼聲:“你現在知道老夫當時為什么要你狀告煦王爺殺了和親郡主莫念珠了吧。沒有借刀將莫久臣殺死,留下便是無窮的禍患。”
穆長縈沒有后悔不幫助柯幻天。莫久臣已然是她的心上人,她絕對不會做背地里捅他刀子的事。就算是莫念珠死在莫久臣的計算之下,那也是莫久臣為他自己的籌謀,他的大業,穆長縈從來都沒有要阻止的意思。
“柯師父,你若是覺得借刀殺人就能將莫久臣殺死,那可就太天真了。他只要敢做就一定想好了退路,你貿然動手,定會暴露你的身份。”穆長縈對柯幻天說:“我想你出找個主意之前應該沒和老顧商量過,不然他在我之前就會阻止你了。”
穆長縈奉勸道:“柯師父,你太心急了。這讓莫久臣發現端倪的。”
柯幻天被穆長縈戳穿心思惱怒道:“老夫能不心急嘛,若是兵符在手,老夫何必劍走偏鋒。兵符若是找到,十萬大軍可壓華京,我還需要如此冒險到徽地這處經營!”
徽地?
穆長縈眼珠一轉,沒再說話。
顧合知一直坐在穆長縈的旁邊,他說:“昨日我去過煦王府,阿縈應該聽到煦王與我說的話。”
穆長縈一聽就知道顧合知昨天發現她偷聽了,她點頭:“他讓你給東宮送去大理寺卷宗。”